枯竭前辈谁先到达宰下境的？”

    夏殇道：“没人知道，其实最早到达的是上个时代那位大宫主。”

    陆隐点头，回想起了大宫主，被自己顺手杀了。也挺倒霉的。

    “不，应该说是你。”夏殇看向陆隐：“你才是真正第一个到达宰下境的，只不过超越的太快，达到了主宰战力，所以也没把你算进去。”

    陆隐失笑：“时代不同了。”

    身旁，陆天虹不断带着陆隐他们瞬移星空。距离寂海亡境越来越近。

    他目不斜视，但一直听着陆隐与夏殇的对话。对于这位传说中的陆主，说不好奇是假的。他特意赶来无序天，是家族给予的优待，旁人想得到这个机会都不可能。

    陆主，是带领司南队战胜陆家队伍的人。

    他看过自己的出手了，不知道怎么想。

    陆天虹不断瞬移，尽可能让自己平静。

    “你叫陆天虹？”陆隐声音传来，陆天虹一顿，急忙行礼：“是，后辈陆天虹，参见老祖。”

    陆隐恩了一声：“你很不错。”

    陆天虹激动，表面却越发平静：“谢老祖赞赏。”

    “可惜缺乏朝气。”

    陆天虹一愣，朝，朝气？

    他疑惑望向陆隐。

    夏殇看过去，朝气吗？

    陆隐淡淡道：“你拥有无懈可击的基础能力，无论是剑，掌，还是对力量的运用都完美无缺。”

    “你拥有陆家所有的天赋，能看清瞬间移动的本质是岁月而非空间。”

    “你可以唤将诸多高手，封神无数强者。”

    “你很完美，完美的，不应该存在。”说到这里，他认真看着陆天虹：“我在你这个年纪远远比不上你，然而就因为太完美，才不符合宇宙的规律。”

    夏殇目光一凛，宇宙的规律？

    陆天虹迷茫，自己这一切跟宇宙的规律有什么关系？

    陆隐笑道：“你，败过吗？”

    陆天虹摇头：“未尝一败。”

    与境界更高者战斗的败肯定不算，就像孩童打不过成人，并不影响孩童的信心。

    陆天虹的对手是他那一代人。

    “那就是最大的失败。”陆隐语气深沉：“修炼是一个圆，生活也是一个圆。一个人的生活岂能无败？若从未败过，这个圆，是连不起来的。”

    陆天虹身体一震，尽管依旧不理解陆隐的话，但他却感觉随着这些话，有种难以形容的惊悚化为寒芒穿透脑门。

    这股凉意仿佛在浇醒他。

    没人跟他说过这些，所有人都说他应该无敌，都说他绝对不会败。

    他听到的一直都是赞扬声，是无数人羡慕的眼神，渴望接触却又不敢亵渎的高贵。

    但这一刻，他听到了不一样的话。

    陆隐怜悯的看着他：“如果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你认可且能击败你的人，你的路也就到头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时代给予你的限制，是陆家，给你的限制。”

    陆天虹咽了咽口水，面色苍白。

    人活一世，酸甜苦辣都要体会。若永远只有甜，最终，承受的只能是苦。

    他面朝陆隐，缓缓跪伏：“还求老祖指路。”

    陆隐看着他：“入岁月，寻过往，天地亦永恒。”

    陆天虹目光一亮，压抑着激动：“后辈，明白了。”

    夏殇看了看陆天虹，又看向陆隐：“对我有没有建议？”

    陆隐诧异：“前辈的路一直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旁人无法干预。”

    夏殇道：“可我觉得你能。”

    陆隐想了想：“或许，前辈该休息一会了。”

    夏殇目光一震，点点头：“好。这趟走完，我就去小雨那休息。”

    死亡古城位于寂海亡境内，曾经的寂海亡境遍布死寂力量，而今早已散去，独留一座古城。古城周围有不少修炼者聚集成了一座座城池，围绕古城而建。

    陆天虹介绍：“这座古城内有上个时代那位死主留下的诸多文明修炼纪录，天上宗以奖励的形式每隔一段时间就发放一批名额，不断有人来此修炼，感悟，久而久之，周边就形成了这种聚集城池群。”

    “我人类耀域不少势力在此都有分部，跟无序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