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大司宪如此推三阻四,臣怀疑他已经和虎贼暗中私通,得了虎贼的好处。”左议政注意到朝鲜王脸上的变化,立刻开始给大司宪上起了眼药。
听到这话的大司宪翻了翻白眼。
以前都是他给礼曹上眼药,风水轮流转,议政府的人开始给他这个司宪府的大司宪上眼药了。
风闻奏事是他的拿手本事,怎么能让议政府的人占到便宜。
就在左议政话音刚落之际,大司宪立刻说道:“王上,既然左议政怀疑臣与虎贼之间暗通条款,不如虎贼的事情就交给左议政去解决,臣作为司宪府的大司宪,本就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
闻言的朝鲜王李倧心中一动。
左议政那里一直不同意租借江华岛的事情,或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里,他看向左议政说道:“与虎贼谈判本就是礼曹的事情,既然礼曹的朴判书在与虎贼的事情上始终没有进展,我看就有左议政你出面吧!”
“臣手中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一时恐怕抽不出时间,关于虎贼的事情还是继续由朴判书和大司宪去做吧!”左议政深知与虎字旗有关的事情都是麻烦的事情。
成了没好处,失败了弄不好还会受到牵连,这种麻烦事情他一点也不想沾身上。
朝鲜王李倧眉头皱了起来,面露不喜。
之前反对的那么热闹,现在他把与虎字旗谈判的事情交给对方,却被拒绝,这让他这个王很不高兴。
一旁的大司宪在听到左议政拒绝的话后,脸上当即露出了嘲讽之色。
“王上,不如同意虎贼的租借江华岛的要求。”议政府的领议政见到火烧到了议政府,忍不住开口说道。
朝鲜王李倧看向他说道:“答应虎贼的条件倒是简单,可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他们占据了江华岛后不走,朝鲜岂不是又要失去一座大岛。”
济州岛已经成了他心中的痛。
以前济州岛作为流放之地的时候,济州岛被虎字旗占据,他还不心疼,如今济州岛彻底大变了模样,已经成为和王京一样繁华富裕之地,他就像自家的聚宝盆被别人从自己怀里夺走了一样。
“王上的担心也有道理,但眼下朝鲜想要对付虎贼颇为不易,就算是咱们不同意,虎贼一心想要占据江华岛,就像当初强占济州岛那样,恐怕咱们也无力阻止。”领议政面向朝鲜王开口说道。
朝鲜王李倧脸色虽然难看,但知道对方说的事实。
可就这么失去了朝鲜的另一座大岛,他又舍不得,嘴里不甘心说道:“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说着,他目光看向面前众人。
希望眼前这些臣子能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出来。
然而,众人鸦雀无声,甚至连敢和他对视的人都没有。
领议政不得不站出来说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用江华岛换取虎贼的退出王京。”
“我不甘心呀!”朝鲜王李倧握紧的拳头砸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已经丢了一个济州岛,眼看又要丢了江华岛,当年大金来犯也只是在朝鲜停留了一些时日,得到好处后便主动退离朝鲜境内。
在他看来,虎字旗明显是奔着占领朝鲜国土去的,对朝鲜的危害远超过大金对朝鲜犯下的危害。
领议政见朝鲜王怒气上涌,出言安抚道:“王上不必过于担心,虎贼虽说说是占据了朝鲜的岛屿,但只要我朝鲜有了实力,自然可以随时夺回来,到时候不仅是一座岛,还有岛上的一切都会成为朝鲜的东西。”
“想要对付虎字旗,谈何容易呀!”朝鲜王李倧面露苦笑。
以朝鲜目前的情况,他实在不看好能够从虎字旗手中夺回济州岛和即将租借给虎字旗的江华岛。
与虎字旗有过几次接触的礼曹朴判书这时开口说道:“虎贼在明国的辽东几次让大金吃了亏,又在济州岛上让我朝鲜也吃了亏,在兵事上并不好对付,想要从虎贼手中夺回岛屿,需要从长计议。”
嘴里说的还算客气,但在心里,他一点也不看好朝鲜能够对付济州岛上的虎字旗兵马。
单单虎字旗停靠在济州岛的那些战船,就不是朝鲜有能力造出来的。
朴判书的话令朝鲜王脸色更难看了。
朝鲜连大金都对付不了,又怎么能对付的了大金都打不过的虎字旗。
自己当初真是昏了头,怎么会想要打济州岛的主意。
想到这里,他目光在面前的几个臣子身上扫过。
当初就因为这几个人蛊惑了他这个王,才会引来虎字旗攻打朝鲜的王京。
这时候,领议政开口说道:“臣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解决虎贼的问题,但需要冒一定的风险。”
“什么办法?”朝鲜王李倧急忙问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领议政。
领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