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洪承畴已经是虎字旗任命的山东巡抚。
洪承畴问道:“那你查出来背后推手了吗?”
“人藏得挺深,不过能猜到,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人选。”孙传庭说道。
闻言的洪承畴感叹了一声,道:“是啊,咱们都能猜到,你觉得上面的人会不会也猜到了?”
“那肯定呀!”孙传庭说道,“我可是听说内部有一支类似前明锦衣卫的部门,山东闹的这么厉害,暗中怎么可能不派人来去查。”
洪承畴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人自己找死,谁还能拦着他们不成。”
“你准备怎么办?放任不管还是出手?”孙传庭问,不过没等洪承畴接话,立刻又道,“你如今可是山东巡抚,山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要是连过问都不过问,前途恐怕要没了,虎字旗可不是以前的大明,不是送银子就能把事情抹平。”
听到这番劝告之言的洪承畴笑了笑,说道:“先谢过伯雅你的提醒,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巡抚衙门的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幕后黑手。”
“单单派人去查肯定不行,事情闹这么大背后的推手反倒没有那么要紧了,关键是平息事态,想办法安抚住那些闹事的读书人,实在不行可以用一些霹雳手段。”孙传庭提醒道。
话音刚落,就见从外面闯进来一名巡抚衙门的衙丁。
“启禀抚台,一群生员们正朝巡抚衙门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生员怀里还抱着至圣先师的牌位。”
哗啦!
洪承畴猛地站起身,手臂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只见他脸色铁青的说道:“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又玩前明时的这一套,真真是找死!”
文官出身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
敢坏他的仕途,对他来说有如杀身父母之仇,这群读书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孙传庭摇头轻叹了一声。
与洪承畴接触了这么久,自然对洪承畴了解颇深,他知这一次山东的这些读书人算是碰倒了洪承畴的逆鳞了。
“叫上衙门里的所有衙役捕快,把闹事的读书人都给本官拦下,本官倒要看看这些读书人有几个胆子,居然敢在本官面前玩这一套。”洪承畴咬牙切齿的给面前的衙役下了命令。
孙传庭道:“我陪你一起去见识一下这些前明留下来的生员。”
两个人结伴往外走去。
衙门里的捕快衙役很快全都来到了巡抚衙门的外面。
一群手持铁索冰火棍等物的官差在衙门口站成几排,其中壮班的衙役们站在最前面。
“我们不与丘八去同一学堂进学。”
“我们要求虎字旗尊重读书人。”
大街上,传来一声声学的叫嚷声,并且很快一大群读书人出现在巡抚衙门门外的这条大街上。
“同窗们,前面就是巡抚衙门,咱们去找洪抚台要个说话去,他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肯定会站在咱们这一边。”
“走,去见洪抚台。”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巡抚衙门外面。
除了这些读书人外,周围还有不少跟着一块看热闹的闲汉。
事关读书人,尤其是这种读书人闹出来的热闹,对闲汉们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以后跟人闲聊都能多上不少谈资。
随着读书人靠近巡抚衙门,守在巡抚衙门的衙役捕快们纷纷面露紧张之色。
读书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要是一两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他们这些衙门里的小吏还能不在乎,可眼前这些人里面,光是他们认识有功名的生员就有不少。
搁以往,他们在路上见到这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往往要喊上一句老爷。
“你们这群贱吏都滚开,不要当在这里阻挡我们去见洪抚台。”怀里保证至圣先师牌位的读书人张口便骂。
虽然虎字旗已经打通了普通吏员的上升渠道,衙门里的小吏再也不是什么贱籍,同样可以读书去考讲武堂。
可在今天来到巡抚衙门这里的读书人眼里,衙门里的捕快差役依然一群贱吏,哪怕这些捕快差役很多都没有习惯这种身份上的改变。
面对读书人,这些衙门里的衙役们仍然感觉低上一头。
“想要见我就可围堵巡抚衙门,来衙门这里闹事吗?”
随着声音的落下,洪承畴从衙门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衙门口的位置。
一同走出来的孙传庭站在了他身侧。
“还请抚台为我等生员做主,还我等生员一个公道。”为首的读书人洪承畴作揖行了一声。
洪承畴看了一眼对方怀里至圣先师的牌匾,问道:“你要本官为你做什么主?你又想要一个什么公道?”
那读书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