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常胜小军师的大军士气,又陷入雪冬,若被夹攻而击,极可能也陷入歹势。”
“江南那边,蜀军已经不多。当初南军北调——”
“曾经的东陵……五万山越营。”羊倌打断了申屠冠话,长长一声叹息。
“不仅是山越营,还会有新募的士卒,郡兵,徐蜀王能凑出八万人,我都不会意外。”
只听着,申屠冠也满脸苦涩。
“为今之计,只有疯狂的夹击之势,困住徐蜀王。将整个战事搅混……再让主公出面,许徐蜀王安全回江南,然后,再让常胜小军师,从陈水关的方向,离开南方。”
“一换一?”
“约莫是这个意思。”
“但徐蜀王不愿呢?”
“这种混乱的局势,谁都没有胜算。若蜀王不愿,主公与常胜小军师的大军,南北夹击,说不得会破城,杀死徐蜀王。但同一个道理,江南的山越营,以及各路援军,也会渡江而来,困死常胜小军师。要知道,现在常胜小军师那边,困了多日,粮草与辎重,估摸要见底了。”
申屠冠陷入沉默。
“按你我主公的那番脾气……一个是他的族弟,是他最看好的辅世军师……另一个,则是他曾经的老友,并肩作战多年。我觉着,他不愿这么拼杀的。”
还有一句话,羊倌没有说。在古往今来,若是冷血的枭雄,如这种场面的选择,肯定会放弃常胜,不惜一切攻死徐蜀王。
但自家主公……按着那位老仲德所言,终归有些过于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