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统领,我军后方遭遇了袭击。”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心腹首领先是怒斥一番,而后不紧不慢道,可查明是谁?来者多少人。”
“回统领,袭击之人应该是孟天祥他们,人数不多,约莫百十来人的小股规模。”
听到这话,心腹头领忍不住,对着手下就是一巴掌,继而大声怒骂。
“百十来人,就如此慌张,一群废物!”
“怎么,现在连百十来人都解决不了?难道还要本统领出面吗?”
挨了一巴掌的手下,心里有些委屈,但畏惧心腹的威严,不敢反驳,待到心腹的火气消的差不多,方才解释道。
“不是的统领,孟天祥的人,虽然只有百十来人,但却是多次,而且没有方向的袭击,一旦后卫追击,便一哄而散,同时,另外几个方向,又会冒出这些小股袭击,这种持续性的骚扰,让后卫部队不厌其烦,很难招架。”
“时间一长,手下兄弟们,连休息都无法休息了,到时很难有精神在攻打东州海城。”
手下的解释,心腹统领这次并未斥责,沉默着,皱着眉头,如若真如手下所言,那这事的确是个麻烦事。
“妈的,这群该死的家伙,我们还没找上门了,竟然主动找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传我命令,立刻让后卫部队出击,不遗余力的将其剿灭,来多少杀多少。”
“军队收拢,不要给这些家伙可乘之机,这次担任后卫的,由我亲自带队,就不信拿这几千人没有办法,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而后,心腹头领气冲冲的带人直奔后卫部队而去,至于先锋的攻城部队,就交给其他统领指挥。
此刻,他就只有一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袭击他们的孟天祥等一伙给全部剿灭,
就在后卫部队出兵追击,心腹头领亲自坐镇指挥新的后卫部队,仅仅只过了半日。
孟天祥的小股袭击倒是没有发生,反而两翼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他们突然遭受到了东州军的袭击,被打的措手不及,如今正竭力稳住局势。
此消息一出,让心腹头领直接愣住了,什么时候与他激战的东州军,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出兵攻击他的两翼?
这让他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占据六郡以及东州海城的东州军,想要突袭并非什么难事,不一定非的通过东州海城出兵。
两翼遭受袭击,心腹统领来不及多想,立马下令反抗军,调整进攻方向,佯攻东州海城,剩下的兵力直接朝着两翼支援。
依靠城防攻打,就算得到苏康的部分援军,也很难取得很大的战果,而现在,龟缩城内的东州军,竟然主动出兵了,这样一个难得直面的机会,心腹统领可不会放弃。
二人不说,就要和出兵的东州军死战,只要开战,总会一点点消磨,待到彻底将东州军消磨到无力反抗,拿下东州海城指日可待。
就在心腹统领心里这般想着,但一件让他没想到的事,在他眼前发生了。
除了两翼出现的东州军外,和他们正面厮杀多次的守城兵士,紧闭的大门直接打开,门内浩浩荡荡冲出大批的兵士。
这一下,给佯攻的反抗军打的措手不及,之前想决战,但守军龟缩不出,现在,改变进攻方向,对城门只是佯攻,可结果对方却直接冲了出来,看架势,是倾巢而出。
也不是为了进攻两翼的东州军打掩护,是实打实的全面进攻,也就是说,两翼连同正面,都是主攻方向。
就是这般倾巢而出,打的反抗军直接发蒙,有些不知所措,谁见过这般作战架势,完全不套路出牌。
恰恰就是这种不按常理的出牌,一下子就将反抗军的正面阵势给冲散,哪怕心腹统领及时反应过来,调整兵力补漏。
但还是晚了一步,正面的反抗军,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到后面根本无法稳住阵型,从而节节败退。
好在后卫、两翼部队顶住了压力,算是勉强控制了局势,但心腹统领却知道,这种局势撑不了多久,时间一长,他的败亡是早晚的。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懊悔,为了一个孟天祥,竟然中了吴定国的圈套。
但说起来,这事怪不得别人,吴定国是什么人,他又不是不清楚,本身骁勇善战,战场经验丰富,加上还有那位已经致仕,但智慧堪比老狐狸的楚雄在旁辅助,任何事情都大意不得。
但随着攻城迟迟没有进展,他的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就是这变化,直接被吴定国抓住了破绽,从而直接从正面将其击溃。
此时再多的后悔也无用,心腹统领目光闪动,脑海飞转,想要在愈发颓势前寻找生机。
就在这时,赶过来的其余几位统领开口道。
“大统领,我们向周大人求援吧,不求周大人带全军支援,起码派人支援,我们也有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