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像是冥冥中早已注定。
原本在京都玉京城呆着的四公主宁楚楚,因为得知了北漠荒人正在集结兵力意图攻打九阴城这个消息,她在呈报给她的父皇,就是那个修道的昭化皇帝之后,却并没有看见父皇有任何的举动!
这令她伤心失望。
恰好又听说钟离若水要在三月三这天在画屏湖以文选婿。
于是,她去了广陵城。
一来是散散心,离京都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
二来则是不解于钟离若水为何会弄出个以文选婿这事。
以钟离三小姐的容颜才华,凭着钟离府的强大,京都那些青年俊杰,她想挑哪一个就挑哪一个。
可她偏偏弄了这么一出。
就这么去了广陵城。
就在那一天去了画屏湖畔的烟雨亭。
就那么巧的遇见了那个人。
宁楚楚撩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笑意更浓。
“眼里有尘天下窄,
胸中无事一床宽……”
“你胸中本无事,本可在那榕树下的小酒馆里逍遥快活一辈子!”
“但现在……”
宁楚楚咬了咬嘴唇,小女儿姿态自然流露,“你要回去当皇帝了,胸中可就有做不完的事!”
“你的床,还会宽么?”
一旁的纸鸢一听,“殿下,奴婢寻思……殿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为啥?”
“那个……听天枢说,他从吴国返回,身边有、有了四个女子!”
“你若是回去的晚了……奴婢担心他那床……恐怕真不够宽了!”
宁楚楚一怔,这家伙,除了钟离若水和萧姐姐之外,他又勾搭上了哪两个?
她面色一肃,咬牙切齿:
“我本野草,无意争春……我看你就是一朵野花!”
“招蜂引蝶的花!”
“不行,我还真的早些回去……”
“纸鸢,传我命令,队伍修整好了之后离开出发,去取了那只肥羊……打道回府!”
当宇文谷率领第二鹰来到这处小村庄的时候,看见的是那些面无人色的牧民。
还有……一地的牛羊骨头。
锅里还剩下一点汤。
汤已冷。
灶台里的灰也冷。
他提着马鞭站在了这群牧民的面前,面色阴沉的问了一句:
“她们……去哪里了?”
“向西南而去,估计是、是野渡牧场!”
“走了多久?”
“一个时辰左右。”
宇文谷抬头望了望青色的天空,转身,上马,手里的长鞭一甩,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
“给本将军追……!”
南溪州广袤的草原上,鹰在猎鼠。
却终究未能猎到。
当宇文谷赶到野渡牧场的时候,看见的是满眼狼藉的景象!
牧场里死了许多人。
牧场里的战马……连马崽子都没有剩下一头!
也没有一个活口。
这该死的老鼠……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宁楚楚率领着七百余宁秀卒的姑娘,驱赶着万余匹马,正向死亡谷狂奔而去!
这条路很危险。
但这条路距离宁国最近!
穿过了死亡谷,就是宁国的幽州。
在幽州,有一座名为燕京的城!
……
……
昭化二十五年七月初三。
李辰安一行离开了无涯关,来到了玉丹河平原。
他是带着燕基农同来的。
这让燕基农颇为疑惑,也令秋八楼有些不解。
到了玉丹河之后,李辰安下了马车,燕基农来到了李辰安的身边,秋八楼一瞧,也走了过来。
李辰安指了指河两岸荒废的那些田地,“墉国存在的时候,玉丹河平原,便是墉国最重要的产粮之地!”
“这里有良田数以万顷之巨,然,而今复耕者,不过区区千亩。”
“浪费了啊……!”
燕基农一愣,心想我就是个守关的大将军,种田这事,你不是应该去了京都着户部办理的么?
“是浪费了,但没人啊!”
燕基农也很是心疼,又道:“此地距离吴国太近,当年灭墉之后留下了许多后患……。”
“比如墉国的流匪,也比如那些意图复辟的义军,这便导致了这地方依旧动荡。而原本居住在这里的百姓要么受到了那些流匪的侵扰,要么被抓去当了壮丁,还有一些拖家带口就跑了。”
“这一跑,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万顷良田,就这么荒废了下来。”
李辰安点了点头,忽然看向了燕基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