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完这件事的秦寒居然不走了。
直接住在了小院里,
除了拿出关于气运的书籍阅读外,
就是坐在花坛边看那些花花草草。
有时候一天就是一个下午。
一连三天,他甚至都不怎么挪动地方。
这一下,可把灰老给气坏了。
“你小子帮了小忙,怎么还把自己给弄愣了?”
“你说说你,这几天除了吃饭,就是坐在这里发呆。”
“对,最多看了一点书。”
“你究竟想干吗?”
秦寒闻言,
抬头道:“我有点事情想不通。”
“您说,如果换做我们是普通人,站在张爷爷一家的立场上,遇到这种事情,怕是个绝对的死局。”
“只能被流放,为了家人,也不敢反抗,甚至就算有机会,都不敢落草为寇。不然张爷爷家定会遭殃。”
“我感觉人生太艰难了,想想那种感觉,就难受。”
灰老闻言,顿时无语道:“就为这事?”
“你小子平日里见过的人间惨剧应该不少吧,这世界不就是这样的?”
“人生在世,只有你自己才会对你的人生负责。”
“人若是趋利避害,自然会躲过绝大多数的危险。其他的天灾**遇到了,只能见招拆招,实在躲不过,死便死了呗。”
“你该不会连这点事情都想不通吧?”
秦寒摇了摇头,
“我不是想这个。”
“我其实一直在想气运的事情。”
“这么多的气运书籍,我都看了,有的甚至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可对于气运之势,一点眉目都没有。”
“大道也好,天道也罢,似乎对每一个凡人都是公平的,一切的事情都是随机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灰老:“这件事跟老张头他们家没关系吧?”
秦寒:“怎么能没有呢,我这几天将自己带入了小张的身上。”
“我在想,易地而处,我怎么能以一个凡人之躯,在没有神力、外物的帮助下,得到气运,从而改变人生轨迹。”
“想要悟到气运之势,肯定是从零到一再逐渐进取的。”
“怎么解释呢,就是,我身上现在有一枚至宝,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制造,大概就是这个问题。”
灰老:“你小子,这是准备领悟气运之势啊,胃口倒是不小。”
“只是,永生世界自古以来似乎都没几个领悟到气运之势的修士,何况那些领悟的修士其势一个比一个弱小。”
“加之没有确切的方法流传下来,就靠你乱想,一时半会能想到就有鬼了。”
“不过,你怎么想起领悟这个?”
秦寒将那个气运葫芦的事情讲了讲。
灰老听后,
有些惊异道:“你小子倒是个福星,此人的身份隐藏的极深,就连天道不知道,你居然还能遇到。”
“若是能领悟出气运之势,将那气运葫芦炼化,对你以后必然是受用无尽。”
“如此,倒也值的一悟。”
灰老沉吟了一下,
走进屋里,拿出纸笔,
挥手写了四个大字,
“万物为运!”
秦寒咀嚼着:“万物为运?”
“您老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携带气运?”
灰老:“错了。”
“运这个字,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解释,但有一点的一定的。”
“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亦或者一个国家的国祚曲线,都能看做是运的起伏。”
“这些凡人世界,国祚一般都是两三百年便到头了,这和体质有关系,亦和人心有关,若能做出延长国祚的举动,便可算做是改运。”
“人亦如此,凡人的任何举动都能改变人生轨迹,若是做出的选择让他自身进步成长,亦或者地位提升,这亦是改运。”
秦寒疑惑道:“可是这些都只是简单的运转规律而已。”
“对大道和天道而言,凡人再怎么运动,跟高山流水,潮起潮落,都没什么区别。”
“也只有凡人把这些当做运势,而在修炼界,对此都嗤之以鼻。”
灰老闻言笑道:“修士能够毁天灭地,其实力很多时候已经不受天道管控,与天道而言,有些修士甚至算作合作者。”
“对修士而言的运道,便是天道垂青,对更高层次的修士而言,所谓的运道则是大道垂青。”
“那我问你,像这些凡人世界,他们想要令天道垂青,令大道垂青,该怎么做?”
秦寒闻言愣住了,
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
灰老摇头一笑,留下了一句话,
“寻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