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是疯魔了,清瑶耳后哪有胎记?”
“是啊,姐姐定是思女心切,见着这姑娘容貌似极了姐姐,便想着是您与王爷的女儿!清瑶出生的时候,妾身已入王府,也是见上过这孩子几面的,她身上哪有胎记!”
林氏拿帕子捂着脸上的伤口,满眼的惊疑:“王爷,姐姐这两年一直在佛寺静养,是不是成日里独自一人想着小郡主,已经迷了心智!”
“王爷……”
宫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陛下,话已问完,就让本王的护卫进来将人带走吧,王妃这两年时有疯癫之状,本王也甚是烦忧!”
上官锐冰冷的目光划过桃叶身上,为了宫家那些财产,这个女儿,留不得,至于宫氏这个女人,这次私自跟来东羽,倒也正好可以将人留在此处。
“王爷,妾身明明……”
“将王妃带走!”
上官锐目光狠厉。
“陛下,南玄丞相之子许南韶求见!”
明帝正要抬手示意羽林卫放人,殿外一个小内侍跑进来跪地禀道。
他怎么会来?
上官锐皱紧了眉头,他与丞相许文远在朝堂上抗衡多年,许家身后有世家支持,若不是他手上握着南玄大部分兵权,如今的南玄还不知在谁掌控之下。
今日他本是想阻止许南韶一道入宫,但昨日许南韶就差人过来说自己腹痛不适,不能一起入宫。
今日这两仪殿真是热闹,敏锐的东羽重臣从上官锐的神色中已经察觉到这位许少爷怕也不是个善茬。
“宣!”
明帝脸上的乏倦之意越发浓了。
内侍传唱声刚落,殿门口身着黛青色锦袍的许南韶缓缓步入。
“南公子?”
那日在春花秋月见过许南韶的大臣不由地喃喃出声,但不等人听见,忙又闭了口。
虽然东羽不禁止官员狎妓,但今日殿内的男子旁边都坐着自己的夫人,为了家里安宁,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见过东羽陛下!”
许南韶在殿中站定,对着丹陛上的明帝俯身长揖。
“免礼!”
许是那补汤药效已过,齐泓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几次想伸手揉按眉心,但又不想在南玄人面前失了威严,只能暗自强撑。
还好殿内众人都被今日这一出又一出的事给吸引住了,也没人往齐泓那边看,但皇后顾云昭却是皱紧了眉头,明帝这些日子一直在贤妃宫中,她几日未见到人,今日过来凤仪宫的时候她都觉出明帝精神不太好。
“南韶本应同摄政王一同入宫拜见东羽陛下,但昨夜多用了些膳食,今日便没能早些起身,不过南韶对陛下神慕已久,所以还是撑着身子特意前来拜见!”
许南韶满脸恭谦之意,与方才态度傲慢的上官锐完全不同。
“来人,赐座!”
明帝背后满是冷汗,声音强自撑住了素日的威严。
“谢陛下!”
许南韶正要往上官锐那边走去,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宗王妃这是怎么了?”
“这事与你无关,你们还不将王妃拉走!”
上官锐不耐烦地冲着后边的护卫道。
“南韶,你还记得年幼时与你母亲一起来王府看清瑶的事吗?我与你母亲说过清瑶身上有一个胎记!”
宫氏一脸希冀地看向许南韶,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胎记?”
许南韶重复了一句。
“王爷,我看姐姐真是疯了,这许公子不过四五岁时见过清瑶一面,哪里能知道这些?”
林侧妃想到许南韶曾与宫氏的女儿指腹为婚,心中一紧,忙对着上官锐道。
“够……”
“当然记得,清瑶妹妹左耳后有一个扇形胎记!”
上官锐这句够了还没出口,许南韶神色极是自然地点头。
“许公子,我知道当年你母亲是王妃的手帕交,但你也不能顺着王妃的癔症说话……”
“癔症?我来东羽前,还去福安寺探望过,王妃身子康健得很,怎么这几日不见就染上了癔症?”
许南韶一脸奇怪地看着林侧妃道。
“而且小郡主耳后有胎记一事,当年跟着我母亲的丫鬟都知道,那时小郡主被人掳走,母亲还让人顺着这线索去寻过!”
“这次我过来东羽,也有一个跟来照顾我起居,王爷一问便知!”
“对了,宫家二少爷这次也过来东羽了,这胎记的事郡主的外家定然也是清楚的!”
许南韶神色自若地说完这些,忽而一脸惊喜地看向宫氏:“难道王妃找到清瑶妹妹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目光落在旁边的桃叶身上,眼底全是惊讶:“这位姑娘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