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莫凡无语，只得再度问道：“我是说你是如何渡劫的？”
“渡劫？”
“嘤嘤没有渡劫啊！”
嘤嘤怪理所当然的说着。
“没有渡劫？”
这一次反倒是令莫凡为之一怔，旋即便皱起了眉，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合常理啊！”
“凡我妖族修士在突破王境时，都必须经历雷劫洗礼，从而借助雷劫之力凝炼妖丹，方能诞生王之力，所以怎么可能不渡劫，便能突破至王境的？”
莫凡眉头紧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嘤嘤怪，“你体内凝炼出妖丹了吗？”
然而令莫凡深感诧异的是，嘤嘤怪竟首接点了点头。
紧接着，莫凡便见一道金光自他腹部亮起，那金光顺着嘤嘤怪的身体向头部移动而去。
只见嘤嘤怪一张嘴，莫凡顿时便看见一枚金灿灿的妖丹飞了出来。
这一幕却是令莫凡深感震惊。
因为这打破了他的认知常识。
“爹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具体原因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通过血脉中觉醒的记忆来看，应该是因为我并不属于这一界的生灵，所以此界规则于我无用。”
待嘤嘤怪重新收好妖丹后，却是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属于这一界？”
莫凡闻言一怔，有些惊讶的看着嘤嘤怪。
“爹爹，我在吸收这滴真龙血时觉醒了一些血脉深层的记忆，其中就有关于我的起源。”
嘤嘤怪点点头，突然又变得有些落寞，语气低沉道：“其实我己经知道我并不是爹爹你的儿子了，而是由那些龙鳅进化而来。”
听到这话，莫凡也不由沉默了下来，心中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爹爹你那泉潭中出现的龙鳅，其实就是从这处真龙穴跑出去的，我在那段模糊的记忆中发现在这真龙穴里有一处地方存在一条大河，那些龙鳅便是那大河之中衍生而出，然后通过各个空间裂缝逃至了黑水河与幽冥河中。
而这些龙鳅其实就是一头真正的螭龙血肉所化！
那头螭龙曾是这里上古真龙的朋友，与上古真龙一样不属于这一界，后来被上界大能者斩杀。
所以严格来讲，我就是那头螭龙死后衍生出的生命。
而我……其实没有真正的父母……”
嘤嘤怪说着，整张龙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哀伤之色，琥珀般的瞳孔中显露出了一丝孤独感。
在这一刻，好似他不再是令人敬畏的螭龙，而是一个被父母抛弃掉的孩子。
就在这时，一双手臂突然探入金色光华，抚摸在了嘤嘤怪那巨大的头颅上。
“不，你永远都不是孤独的一只妖！”
“从今以后，我，莫凡，便是你的父亲！”
莫凡温柔的说着，同时抱住了嘤嘤怪的脑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来。
“可是……爹爹，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而且我很害怕，我害怕随着修为的提升，我将变得不再是自己……”
此时的嘤嘤怪真的如同一个人类小孩一般哽咽了起来，就连那庞大的身躯都微微颤抖着，好似真的很恐惧自己的未来。
“嘤嘤怪，无论你是什么变的，也无论将来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始终都是我莫凡的孩子！”
“只要你还愿意认我这个爹爹，我就绝不会让别的东西替代了你！”
莫凡沉声开口，好似在做出一个承诺一般。
他很清楚嘤嘤怪在害怕些什么。
随着真龙血的吸收，嘤嘤怪的血脉记忆也在进一步觉醒，所以他很担心自己将来会彻底变成了昔日那头上古螭龙。
其实莫凡也不知道如果真变成了嘤嘤怪所恐惧的那样，自己又有没有能力去阻止与改变这一切。
但现在他很清楚，嘤嘤怪需要自己的安慰。
果然，听莫凡这么一说，嘤嘤怪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
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又变成了以前哪个懵懂无知的嘤嘤怪。
经过嘤嘤怪的这么一番叙述后，莫凡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或许真如嘤嘤怪所说的那样，他与那头祖境螭龙之所以能够无视此界妖族突破的规则限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它们都不属于这一界！
难道在上界，妖族修士是不用渡妖王劫的吗？
莫凡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过很快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既然嘤嘤怪和那只祖境螭龙都是那头上古螭龙的血肉所衍生出的生命，那么它们之间是不是也与那些龙鳅一般存在着某种竞争关系？
就好像是当初幽冥河的那头黑龙王在得知了嘤嘤怪的存在后，便一心想要将其吞噬掉一般！
想到此处，莫凡心中便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