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方如在讲道时，身上所散发出的金色光芒，却都是一惊。
“怪了，本王根本看不出此女有任何灵力波动，但她身上的气息却不下于本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鱼王眉头微蹙，目光惊疑不定地盯着远处石山上的那道倩影。
“此女为人族，修的应该是人族的儒道，修行之力不同，你们看不出其深浅也很正常。”黑水老妖淡然道。
“老祖你能够看出她修行的是哪种力量吗？”
黑鱼王转头看向黑水老妖。
“……”
黑水老妖顿时哑口无言，接着有些气恼道：“老夫叫你们跟过来是来学习的，不是让你们来刨根问底的！”
看着黑鱼王被训斥，众妖王皆是忍俊不禁，继而面面相觑，最后齐齐点头应是。
就这样，黑水河的这群大佬就暂时在妖学府中住了下来，每日里跟着那些孩童以及山林间被唤来的野兽等听方如讲道。
这也是莫凡与黑水老妖商议的一部分。
既然是要推行妖族文字，那他们这些大妖就必然得先一步学习这些文字，以及学习新的道理。
方如的讲道方向也在莫凡有心的安排下从天地自然转向了妖族文字以及人族的一些道理和思维，同时也将礼、义、仁、德这西个字的精髓推行了下去。
之所以要教妖族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让妖族修士在思维层面潜移默化，如此一来以后在接受新的秩序时才不会那么抵触和抗拒。
虽然是动用了一些伎俩，但出发点却是好的，最后受益的也是整个妖族，这在莫凡看来是值得的。
同时方如在得知了莫凡的目的后也深感敬佩，只以为是莫凡想要以此来教妖族向善，以后好与人族和睦，为此方如自然也全力以赴，将自己的一些向善理念尽可能的讲了出去。
其实除了那些小妖们需要学习妖族文字外，就连方如也会时不时的接受莫凡的私教课程。
作为大儒，方如的学字能力并不比莫凡差多少，尤其是现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结丹大能后，她的记忆力与理解能力堪称恐怖，几乎莫凡教一遍，她就学会了。
就这样，时间一转就是月许过去。
在这一个月内，黑水河的一众大妖也终于将妖族文字彻底学会。
而此时黑水老妖则是与莫凡在一间木屋之中，看向尤二面前命运罗盘上所显化的卦象。
之前在前往白圣山救云柔之时，莫凡曾以“卜卦”为由请黑水老妖与他同行，帮助他救人。
虽然之后人是救出来了，但众妖却并未急着卜卦，而是让尤二随莫凡回黑风山好好休整一番，再找他卜卦。
可哪知这一等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刚好黑水老妖在黑风山做客，索性就首接动用了卜卦的机会。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此刻，在罗盘之上是一片绿色的光幕，而在光幕之中只有一个景物，那就是一座山。
而这座山几妖还都十分熟悉。
正是黑风山！
只不过在卦象之中，此时的黑风山却是散发着金色光芒，不少妖族文字密密麻麻的映照其上。
“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告诉老夫，老夫的大机缘就在这黑风山中？”
黑水老妖眉头紧蹙，一脸疑惑的看向尤二，心中却是觉得这多少有些不太靠谱。
莫凡对此也很意外，毕竟前脚才刚说服黑水老妖帮他一起改革妖族，这后脚卜卦，就看出人家的机缘在黑风山了……
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啊！
“前辈慧眼！”
尤二却是嘿嘿一笑，然后开口道：“卦象显示，前辈您的机缘就是在黑风山中！不过与你所想又有不同，前辈的机缘并非是某一宝物，而是与妖族文字有关！”
“妖族文字本祖在半个月前就己经全学会了，还顺便听了一个月的讲道，可到目前为止老夫的修为连半点变化都没有！
你小子确定没有忽悠老夫？”
黑水老妖一脸狐疑。
他甚至在心中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莫凡设的一个局，就是为了宽自己的心，让自己好将心思留在这黑风山。
然而尤二一听这话当即小脸一板，接着抬手间便将命运罗盘给收了起来，冷哼道：“前辈，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的卜卦之术！”
“呃……这一点我可以作证，这小子的卜卦之术若是称第二，九洲大陆上只怕无人敢称第一！”
莫凡适时点头，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行吧，那老夫就在你这黑风山再多待段时间。”
黑水老妖听到这话也意识到自己的质疑对于这小家伙而言多少有些刺耳了，不过要他堂堂黑水河之主道歉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