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夫此时正满肚怨气,看到这一事物后,他忽然想起前不久从那三人中的一人脸上射下的面罩,于是立刻令队伍停下,自己亲自下马前去查看。
拿起后才确认,这果然是从那歹人脸上掉下来的遮面巾。
阿斯夫反复翻看着面巾,却没有什么收获,于是转身走回自己的行伍。
咔……
才行三步,阿斯夫忽觉踩到了小硬物,于是低头下视,移开脚后发现泥土中有一类似饰物的晶莹小珠。
阿斯夫顿生疑心,接着就将那小珠饰物拿在了手中,仔细清理泥土,认真端详着……
然而,不过片晌时间,阿斯夫骇然变色、瞪大了双眼!……
这小珠饰物外观像是一个耳坠,最显眼的那颗小圆珠呈暗红色,不过指甲盖大小,更重要的是,小圆珠内隐隐浮现一个“阴”字……
天阴教!……
这是天阴教的饰物!……
尽管万分震惊,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阿斯夫只是在内心暗念,没有脱口而出。
阿斯夫端量着耳坠饰物满眼诧异、若有所思,一时凝滞在了原地,前排的士兵不明所以,均一脸迷茫地望着他,但都不敢打扰。
少顷,阿斯夫终于回过了神,但他没有任何言语,只将那耳坠饰物塞回了衣甲内,一言不发地走了回去。
随后阿斯夫回到马上,继续带领队伍原路返回来时的山谷。
山谷内,那日松和另一位巫师仍在用有限的条件竭力抢救这位冥巫族妇人,最终仍旧无济于事。
那日松无奈似的连连摇头,紧接着,阿斯夫也带着人马回来了。
阿斯夫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往那日松所在。
二者刚碰面时阿斯夫欲开口询问,但当他看到那日松一脸黯淡,以及冥巫族妇人仍躺在马车上没有一点生气时,心中就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
不过,他还是怀着最后一点希望问了句:“大师,她……她情况怎么样了?”
那日松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依旧低落。
尽管阿斯夫早已知道无法挽回,仍不免有些失望,随即又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气得他一口气从马鞍旁的箭筒内拿出了好几支箭,然后一起用力折断掷于地上,以此泄愤。
那日松没有理会这一举动,只是朝那些骑兵扫视了一眼,自顾自问了句:
“还是没有抓到那些人吗?”
阿斯夫摇了摇头,稍作犹豫后又从衣甲内拿出了那个玉珠耳坠,继而下马将其递予那日松:
“大师,这是我刚才用弓箭从那些人身上射下来的,请你过目。”
那日松心中生疑,但看阿斯夫一脸严肃,预感不是小事,遂接过了这个耳坠,仔细端量过后,同样愕然变色。
那日松满眼震惊,刚想开口问话,抬眼却见阿斯夫做了个食指竖于嘴前的动作,示意止口。
那日松会意,但面上仍有忐忑之色,灼思片刻后方才冷静下来,凑到阿斯夫身旁小声问了句:
“你确定这是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吗?”
阿斯夫毫不迟疑地回道:“我亲自用弓箭射中了那人的耳朵,面巾和耳坠是一起掉落的。”说罢就将那张绿色遮面巾也拿了出来。
那日松只是随意扫了眼,后凑近他耳边,以更小的声音提议道:“不论怎样,我们先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汗王和司长,为了不横生枝节,这件事一定不要张扬。”
阿斯夫果断点头应之。
……
滁阴山后山,水云宗食宿园区。
因昨日宴会柳长青宗主的盛情款待,山阳散人喝酒喝得太过尽兴,直到很晚才睡着,凌骁和南宫芷月也因安其玛的事情熬到深夜才堪堪入眠,导致这师徒三人都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水云宗为尽宾主之谊自然也没有打扰。
凌骁南宫芷月吃完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安其玛和阿妮来到了山阳散人的居所,好在他们所在的片区人丁单薄,并未引起水云宗内人的注意。
凌骁和南宫芷月刚进门就将门窗全部关死,简单介绍过彼此后,南宫芷月便把安其玛和阿妮,以及冥巫族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山阳散人。
“这么说,只要找到魂石就可以阻止那个克烈部落了吗?”山阳散人随口问了句。
这一番经历太过冗长,山阳散人刚刚醒酒,此刻竟听得有些犯浑。
南宫芷月纠正道:“目前这也只是一种猜测,但我想,既然那位塔娜前辈都这么说了,那魂石一事就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若她所言不虚,找回魂石就应该是代价最小的方法了,总强过和那克烈部落正面对抗。”
山阳散人捶了捶肩膀,皱着眉毛咕哝道:“本来我就只是想找些人问些事,完事就赶快离开,你们这两个家伙,总是喜欢给我找事情!说,已经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