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自己而死，如今投胎而去，等于要抹除今生的全部痕迹。

    从此，便是真的死了。

    这几位还没回过神，就看见姜凤歌难得一脸愁容，立即吹胡子瞪眼，又柔声问询，是谁惹了自家小公主生气。

    倒是把姜凤歌的忧伤给扫了个干净，整理了一下情绪，承诺道：

    “各位长老，师尊有言，各位为我金瑞城出力，这才让一身修为散尽，只留神魂转世。

    这份恩情，凤歌没齿难忘。

    将来各位前辈入道之时，便由我来引路！”

    她这是在表态，等五位长老来世拜入金瑞城门下，她便做他们的师尊，偿还这份恩情。

    说着，她取出白帝准备的五壶福德，还有五壶气运，推送到几位的面前，等待几位长老饮下。

    五位长老听了姜凤歌的话，不去接那福德气运，反而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当谁欺负咱们家小公主了，想着教训教训他，可找来找去，原来就是我们五个糟老头子干的。”

    “只怪我们学艺不精，迟迟不得突破，要是咱们也是羽辨境，还会怕那几个不敢露面的软蛋？”

    “今生豪意今生有，来世自有来世缘。以后的我们，便不是我们了，又何必如此呀呀作态？”

    “哈哈哈，如果我们来世的资质够得上你的法眼，那还罢了，你想收便收。

    要是下辈子是个窝囊废，靠这份人情拜入你门下，岂不为金脉耻笑？

    平白来落了辈分不是？”

    “先前插不上嘴，被强行定了去留，现在有机会说说，我们只有一个请求，请姜师侄代为传递——

    来世转生，我们还希望回自家宗门，万望陛下准许。”

    说着，几位长老伸过手来，每人取走一壶福德和气运，一口饮下。

    他们脸上满是金脉修士的豁达和豪情，仿佛喝的不是生离死别的忧愁，而是久别重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