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周身的行装后,最终却决定留下两个人,看守自己的马匹,他与另外两名护卫则是步行进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们骑来的都是有印记的官马,而且这年头,有马的人毕竟不多。
若是骑着马进城,必然会引来魏军的检查,这一查,他们骑的马岂不是都暴露了?
赵广既然决定步行进城,却还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手的泥,将脸上、脖子和手上都沾满了烂泥,却做出了一副流民乞丐的样子!
这个年头,最多的也就是流民乞丐了,他要这么做,也无非是掩人耳目而已!
等他和两名护卫将自己给打扮好,雁门的城门也打开了。
老百姓们一个个的排好队,在雁门魏军的检查下,进入雁门。
赵广和他的两名护卫也混在百姓的队伍里,顺利的通过了检查,顺利的来到城中!
这雁门与其说是一个城,倒不如说是一个为战争服务的堡垒,城中的居民本就不算多,绝大部分都是士兵。
他们三人混进城中之后,也没敢四处乱走,而是找人打听了一下这城中军需官居住的地方。
可等他们找到军需官的住所的时候,军需官却不在住处,而是被叫到城守处开会去了!
赵广他们也没有了其他办法,他们三个现在扮演的是流民乞丐,总不可能跑到城守府去找人吧?
三人也只能依靠在军需官住所外的墙上,等着军需官的回来!
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天,眼看城门都准备关上了,却依然没有见到军需官回来,赵广三人都决定先出城去,等明日再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入夜之后,城中宵禁,像他们这种没有住处的乞丐,肯定会被魏军抓去当了壮丁。
三人刚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从街口那边一辆马车却行驶了过来,在军需官的住处停下,一人却从马车上下来,看穿着不是军需官还能是何人?
赵广心中一喜,却是立刻对一旁的护卫大声喝道:“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当年我就不应该带你出来!”
这一声刚好被这军需官听见,却见他眉头一皱,却是转身来到赵广他们三人的面前,沉声说道:“你们何人?为何在本官住所外喧哗?”
赵广却嘿嘿笑道:“我们都是流民,都从兴汉村出来的,却不知这是官爷的住所,却是打扰了官爷,我们这就走!”
“等等!”听到赵广嘴里说出兴汉村三个字,那军需官却是身体微微一震,却是面露喜色:“你们也是兴汉村出来的?本官也是从哪里出来的!没想到离家多年,却还能见到同乡,相逢就是有缘,不如到本官家中小酌两杯,本官也好问一问家乡的情况!”
赵广三人自然不会拒绝,堂而皇之的就跟着这军需官进入了住所之中。
等进了军需官的家,屏退了左右,那军需官却立刻对着赵广单腿跪地。
“军情局三十六贼之大掌门陆吾见过上使!”
赵广却笑着赶紧将陆吾给扶了起来:“我不是军情局的,大汉陇右第四旅长,上校,建威将军赵广就是我了!”
陆吾却是面露惊容:“莫非是赵云老将军之子?”
赵广点了点头,陆吾却明显有些兴奋了。
“赵将军此来激活了我,是咱们的大军到了左近了吗?是要打雁门吗?”
赵广先让陆吾坐下,这才三个骑兵旅如今没有给养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陆吾听完,却是眉头紧皱。
“赵将军,这么多年,我在雁门却也只混了一个军需官的职务,我能做的也就是一把火烧了这雁门的粮草,可在夺门我却真的干不了,我手里只有一百辎重兵,就算想要夺门,却也不是魏军的对手!”
赵广一听,却是愣住了,这好像跟自己来的时候,张合交代的好像不一样啊!
这夺不了门,还怎么攻进雁门?
他立刻就沉默了下去,这该怎么办才好?
可陆吾见赵广忧心忡忡的样子,却笑了起来。
“大军若要攻雁门,我确实没有办法,可若是要补充给养,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赵广一听大喜:“有何办法?快说来听听?”
陆吾伸手沾了沾水,却是在几案上画了一幅图,指着这幅图对赵广说道。
“距离雁门外三里,有一座堡坞,名曰周坞,乃是雁门分粮之所,原本是本地大户周家修建的,被城守征用为存粮之所,雁门城中存不下的粮食都存在那里,如今也有十多万斛粮草,若得这里,足够大军补给之用了!”
赵广却又问道:“此地有多少的守军?”
陆吾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千兵!”
赵广一听就笑了:“区区两千兵,却也不叫个事!”
他却随即神色一变却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