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喝点暖暖吧!”周向阳递过来一只加了速溶可可的杯子。
“啊,谢谢!”姜铃接过茶杯道了声谢。他们此时正坐在一处安全屋内,那辆战车就停在外面,和他们一墙之隔。
这一路上,他们大概是狠狠地体验了一把越野行军的痛苦,他们差不多把能体验到的倒霉事都体验到了。
在原计划里,领到这辆维护良好的战车后,他们应该是一路向西的直线前进。结果他们才开了不到十公里就遇上了第一个麻烦——不结实的冰面。这五个人都没想到,连续两个月的严寒低温居然没能把长江水系全部封冻起来。这些流动的水仍然携带能量,流水会侵蚀掉冻结的冰面,然后导致河流的冰层厚薄不均。
于是这些浮冰给破冰能力不足的战车带来了很多麻烦,他们花了很大力气才把这辆两栖战车开回岸上。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他们就遇上了另一个难题——该死的沼泽。
陷车,然后下车推车,越过两个坎,接着陷车。。。。。。一套连招下来,弄得几人身上沾满了烂泥。这些烂泥在寒风中很快冻结,让姜铃以为自己穿了一身盔甲。也不知道这样的沼泽是如何形成的,按理说这些浸润着水的地面应该会被低温冻得发硬。
直到车内的核沾染报警声响起,他们才从疑惑中反应过来。
不得已,他们只能先绕道前往西北面的z0502站。当然,在绕路的过程中,他们又被好几个烂泥地打了闷棍。于是本就不够充裕的燃料储备马上就要见底了。
好在那个站点可以进行一些补给,这才解决了一行人的燃眉之急。
战车使用的燃料是一种更大热值的合成油,现在的站点里产量不是很多,他们几经辗转才加了半箱油。这次地表之行当然没法用理论最大行程来算,就算之后没有那些讨厌的路障,光是厚达一米的积雪就要了老命。
“昨天我们在跨江大桥上停了一会儿,也算是天公作美,我们享受了大概半个小时的阳光。”姜铃把有些凉的可可茶放回火炉边,继续在终端机上写到,“现在我们就在去zj0102站的路上,据说那是个工业型站点。我还听说那边的城市在战前的时候,化工业很发达,那里在几十年前还是一个很着名的香醋产地。。。。。。”
“输油管冻住了!”李刚的声音从周向阳的战术通讯器里传出来。
“来了!”周向阳带上头盔,抓起火炉里的一块燃着的蘑菇木就出门了。
昨晚真是太糟糕了,先是车载空调完蛋大吉,之后又是备用的加热器损坏,然后他们在零下几十度的寒风中艰难前进,等好不容易看到了安全屋,战车的发动机就立马罢工不干了。最后的一段路还是姜铃用念力推着走的,这辆重达二十吨的钢铁怪兽阻力太大了,姜铃花了很多力气才把它挪动了两百多米。
看到两个普通人都不在安全屋内,姜铃开口道:“昨天那个太阳是他们干的吗?”
阮丹心捧着个保温杯回答:“有好几种方法能做到类似的效果。”她将一只手从防护服的领口处伸出来,随后一点光芒在她的指尖散发出来,“这种是最接近后土大神的办法,持续不断地开启和关闭灵能护盾就可以了,至于说消耗,得看具体情况。”
“真浪费啊!”姜铃感慨道,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要造掉多少大粪,才能积攒出用来发光的能量。
“还好吧。我这种可以亮一整晚啦,有时候还挺好用的。也就多吃两碗肉的事情。”阮丹心思考了一下,解释道。
“不,我是说放他们飞那么高实在有些浪费了,早知道我就把它打下来了。”姜铃有些后悔的叹气道。这辆战车上装备了十二枚巡飞弹,以昨天她估算的距离来看,她完全有机会在那个“太阳”飞越他们头顶的时候,把它打下来。
不过他们大张旗鼓地飞来飞去是干什么?难道是在传教吗?
“这帮流浪者真是脑子有病!”阮丹心气愤地说,“打谁的旗号不好,非得打我教团的。我们才不会这样传教!”
“哦?你们也传教吗?入教能送两袋大米吗?”姜铃好奇道。
阮丹心翻了个白眼:“你看我会白送东西吗?你想信就信呗,我教团的钱又不是信徒送的,都是我们抛头颅洒热血,自己挣回来的。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
“啥玩意儿,你们思想这么纯洁的吗?”姜铃惊讶道,“这么说你教信徒只要接受了洗礼,就会开始变得努力起来吗?”
“这倒也不是。。。。。。我们教团主张的是互相帮助,我们都是后土大神救下的生灵,怎么能自相残杀呢?我们。。。。。。”阮丹心开始宣扬她的教义,只不过从某种意义来说,她已经在违法了。
姜铃听着身旁脆生生的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