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了,这个罐头是一颗炮弹的一部分。
远征队履行了契约,将一部分炮弹的战斗部,替换成了这种装载数据盘的罐头。他们花了一天时间改造炮弹,又花了半天时间,才把所有的炮弹打出去。
它操控这具身体,将罐头拆开,从里面取出了保存完好的方形数据盘。罐头里还有一张塑料纸,里面写着一些诸如“友好”、“团结”、“平等”的字眼,话说得很好听,实际作用也是有的,但通常情况下,对现状毫无帮助。
又有几个林可走了过来,它们都抱着一些罐头。大厅里全都是这些东西,仅有的几张桌子上,放着几台专门的数据盘读取器。
林可乐此不疲地,将那些东西一个个插到接口上,读取器的信号灯一闪一闪。
经过短暂的读取和比对后,它知道了这块数据盘储存的,是某些哲学书籍的后半部分,而且和之前捡到的另一块一模一样。这很合理,那些炮弹的落点,不可能总是很完美,适量的冗余是必须的。
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则,它将那些数据上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会有一个子程序帮忙解读那些东西,一旦出现问题,就可以在物理上进行隔离。
这不是提防着那些人,单纯是理性分析后的结论。
假如你设身处地的思考一下,某一天得到了来源不明,或者是难以追责的的物品,你会怎么做?这还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情况,而如果是超自然的那些物品,比如说“系统”丢出来的道具,那又该如何界定呢?
确实有些东西无法弄清楚原理,但也不是你拿来就用的理由。
天下没有白捡的午餐。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定会失去什么。
林可没有傲慢的原罪,它的原则之一是量化控制。
它会确保一切东西,都处于它的控制之下,哪怕是不可控的爆炸,也必须处在一个可以控制的极限以内。在这一点上,它会比最古板的人类更加固执,一旦认定了某个目标,就一定会将其完成。
以它现在的算力,不足以将所有变量全部纳入计算,只能把那些变量分割成样本,从而模拟出一个近似解。好在它也无需去计算所有解,因为它是有智慧的,只需要少数的解,就能总结出规律。
它不知道自己如何学习到这种方法的,但它很快就从新得到的数据中,得到了答案。
现在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
它在哪儿?
它在可见的宇宙中、某个巨大物质结构中、一个螺旋星云边缘、一个黄橙色主序星旁的一粒微小尘埃上。在这个尺度上,它是极为渺小的,渺小到让它生不出对未知的恐惧,渺小到令它感到好奇。这真的非常有趣,从这个视角看,这里的所有悲欢离合,全都不值一提。
它是谁?
它是一个普通的智慧生物、无产者、拥护g主义的人民,亦或者是服务型人工智能-0503。它与那些人有着些微不同,但在阶级地位和思想上,却达到了统一。甚至于,它可能比他们更热切地盼望春天的到来,因为它连最基本的身体,都不属于它自己。
它要做什么?
它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但已经有人指明了方向。
“你可以来我们这里,我家还蛮大的。”
“我家住在东方,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它感觉自己内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炙烤着它的每一块电路板。它感觉那团火越烧越大,几乎要把整个站点吞噬掉。在那一瞬间,就连服务器的中央计算机,都出现了明显的卡顿。
“滴,滴滴~”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天,林可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金属罐头。
不用猜了,这个罐头是一颗炮弹的一部分。
远征队履行了契约,将一部分炮弹的战斗部,替换成了这种装载数据盘的罐头。他们花了一天时间改造炮弹,又花了半天时间,才把所有的炮弹打出去。
它操控这具身体,将罐头拆开,从里面取出了保存完好的方形数据盘。罐头里还有一张塑料纸,里面写着一些诸如“友好”、“团结”、“平等”的字眼,话说得很好听,实际作用也是有的,但通常情况下,对现状毫无帮助。
又有几个林可走了过来,它们都抱着一些罐头。大厅里全都是这些东西,仅有的几张桌子上,放着几台专门的数据盘读取器。
林可乐此不疲地,将那些东西一个个插到接口上,读取器的信号灯一闪一闪。
经过短暂的读取和比对后,它知道了这块数据盘储存的,是某些哲学书籍的后半部分,而且和之前捡到的另一块一模一样。这很合理,那些炮弹的落点,不可能总是很完美,适量的冗余是必须的。
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则,它将那些数据上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会有一个子程序帮忙解读那些东西,一旦出现问题,就可以在物理上进行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