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玮依稀记得这个名字,反问道。
步度根和轲比能是在幽州北部,并州东北部一带活动的鲜卑部落首领。
后来曹操征讨乌桓之后,他和轲比能通过护乌桓校尉阎柔向曹操上贡臣服。
等曹丕篡汉当上皇帝后,又给曹丕献马,被封为王,一直和魏国保持和好关系。
直到青龙元年,曹叡当政,受轲比能诱惑叛变,劫掠并州,在魏将秦朗追击下,走漠北,后为轲比能所杀。
总之,这些胡人首领就是一个德性。
中原王朝强大,他们就俯首称臣纳贡;王朝势微,便起异心。
他们所做一切,并没有任何忠诚信义可以,只为了生存和利益。
听到刘玮这般反应,连忙道:“侯...侯爷,您也知道小酋啊?”
“岂止不知,你的部落,不在野狐岭外的草原生活,跑到代郡,雁门这些大汉的领土来胡作非为!”
“我从洛阳一路过来,得知你们在边境劫掠,罪行罄竹难书。”
“就是将你五马分尸,也不足以治罪!”
刘玮厉声道,“不过,你部远在野狐岭外,是不可能得知我这一行要路过此处。”
“说吧,到底是谁给你透露了消息来这里伏击我们,或者说,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曹操在雁门关内曾提醒过刘玮,何进派人在塞外散布谣言。
步度根也可能听到了消息,起了歹心。
刘玮话音刚落,身后郭洛等人纷纷气势汹汹拔刀怒斥,给步度根施加压力。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步度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地面鲜血淋漓,“都是於夫罗这小兔崽子,说是侯爷一行携带金银财宝还有美女!”
“他许我一千头羊,一千匹马,让我来这里伏击侯爷!”
“就连侯爷走什么路线的情报,都是他提供给我的。”
“小酋一时糊涂,请侯爷饶命啊!”
“於夫罗?”
刘玮眉头一皱,眼神变得冷冽。
“对,就是他,南匈奴单于羌渠的大儿子,现在人在善无城。”
“他想要对侯爷不利,担心侯爷去朔方那边抢了他的地盘,可又不愿自己出手,便诱骗了我来伏击侯爷。”
“我还听说,他要集结定襄云中各部落匈奴兵马,准备去雁门一带抢劫呢!”
步度根一股脑将脏水全泼到於夫罗身上。
“呵呵!我刚好要经过定襄,马上就会收拾他的!”
这正愁没什么更好借口赶走南匈奴人,如今便是有了!
於夫罗,可是你先对我打起主意的。
刘玮冷冷一笑,‘“薛校尉!”
薛仁贵上前拱手道:“主公,末将在!”
“步度根麾下被俘三千人是吧?你打算如何处置?”刘玮似笑非笑地问。
薛仁贵看了步度根一眼,漠然道:
“主公,这三千人若是放走,后患无穷;留着又浪费粮草。”
“末将建议,直接就地活埋坑杀!”
嘶!
郭洛杨易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侯爷的这位领军校尉好冷血无情啊!
坑杀三千人,说得轻飘飘的。
若是他们两人知道薛仁贵一口气杀了四五万人的时候,便知道这三千人只是小儿科。
还没等刘玮说话,步度根便呼天抢地哭嚎起来:
“侯爷,侯爷!求求您了,饶了我的族人吧!
“是我下的令,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您要杀,就杀了我吧!”
一边咚咚磕头,一边哭喊求饶。
他的额头上破了大片,鲜血直流,整个脸都花了。
如此惨状,貂蝉和小桂子两人不敢直视。
“步度根,若是我们被你们抓了,你又会放过我们吗?”
刘玮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定襄方向。
步度根面如死灰,薛仁贵一步步朝他走来,准备将他拎走。
“侯爷,侯爷!”
步度根见自己马上要死,而且手下的三千多族人要被活埋,哭喊道,
“只要不杀我们,甘为驱使,替侯爷效力,去定襄杀了於夫罗!”
刘玮不为所动。
薛仁贵已经将步度根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步度根在空中四肢乱弹,绝望之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
“侯爷,我部青壮男女老幼二十万人,今后为奴为婢,愿归降侯爷,成为侯爷子民。”
“我对着大鲜卑山发誓,绝无二心,若有背叛,人神共诛。”
刘玮仍旧不动声色,眼神深邃,面无表情。
步度根绝望了,身子瘫软,任由薛仁贵提着走远。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