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们已经加大了搜索力度,一定会找到他们的。”池宴忱的瞳底泛红,多了好多条红血丝,显然他急的掉眼泪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悲凉和嘲讽。
我们之前的感情,多像一场笑话!
明明我们两个都有自己更在意的人,可我们这两个不相称的人,却又偏偏纠缠在一起!
或许…
我和池宴忱早就应该分开!
我微微垂下眼眸,掩盖住眼中复杂的情绪,“池宴忱,你去吧,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我的声音平淡而疏离。
池宴忱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乔乔,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在生气,但现在不是时候。等找到他们,我们在好好说我们之间的事。”
我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心中的悲凉愈发浓烈。
我在他心中究竟算什么呢?
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思全在梁煦身上,而我和孩子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口口声声说他不爱梁煦,但只要梁煦一出事,他立刻就会丢下我。而后,心急如焚飞到她身边做护花使者。
“乔乔……”池宴忱语气沉重的叫了我一声,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心烦意乱的缄默了。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凄怆唏嘘的闭上眼睛。
等这场事情过去以后,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患难见真情。
他爱的人是梁煦,不是我。
我不确定我爱不爱池北霆,但是,他一定是爱梁煦的。
……
20分钟后。
游艇缓缓靠岸。
大批医护人员和救护车,都已经赶到码头。
医生们小心翼翼地将我抬上担架,而后,又火速送往医院。
其他受伤的宾客,也都陆续被送往医院。
我躺在担架上,望着夕阳下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
“人生若只如初见……”
“池太太,您说什么?”
“没什么。”我内心一片悲凉,唏嘘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很快。
我被送到了医院,医生们立刻对我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和治疗。
我躺在病床上,默默无语。
医生给我做完检查,也开始慌神了,“池太太见红了,有流产的预兆。马上准备保胎针,立刻进行全面保胎计划。”
“好的。”其他的医护人员也都慌了神,电话为我进行安胎。
紧跟着。
医生给我注射了安胎针,又用医用吊环将我的双腿吊高,尽量让我平躺。
“池太太,这两个星期您都要卧床保胎,不能下床走动。”
我听了,心如死灰,双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小腹。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我已经基本每天都能明显感觉到胎动。
如果现在流产,我更加难以接受。
“医生,一定要抱住我的孩子。”
“池太太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过,您也要有心理准备。您现在已经见红了,胎儿岌岌可危。”
“除了医生的保胎措施,您也要全力配合。目前胎儿才20周,至少要保到30周以上。到时候如果还不稳固,就可以提前做剖腹产。”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更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上辈子,我的女儿就是动了胎气,提前早产。导致心脏没发育好,一出生就住进了保温箱。她在世上仅仅活了三岁,就在病痛的折磨中夭折了。
这辈子,承宝儿也是七个月的时候就被抛出来了。目前虽然还算健康,但肺部依然没有发育健全,三天两头感冒发烧。
欧兰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给予我力量和支持,“乔乔,别害怕,你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泪水却再次夺眶而出。我知道,现在我不能软弱,我必须坚强起来,为了我的孩子。
与此同时。
池宴忱仍然在外面焦急地寻找着梁煦和池北霆的下落。
一直到了第二天。
他才精疲力竭的来医院看我。
“乔乔,你好点了吗?”
说完,他又一脸疲惫的问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池总,池太太现在动了胎气,要在医院静养。这半个月都不能离开,甚至到生产都不能离开医院。”
“……”池宴忱听了,疲惫的脸色瞬间流露出惊恐,“怎么会这么严重?在船上的时候不是说没有大碍吗?”
“乔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池宴忱立即来到床边,一脸焦灼心疼的抚摸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