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本在面不改色的替老侯爷打着圆场,却在听到顾临的笑声后停下了脚步,这位昭元帝怎么有点欠欠的?
完全不复昨日那副清冷的样子。
“原来如此。”尽管有面具遮掩,但顾临还是收了收表情,走过定远侯府的老树时,顾临的目光紧紧定在老树下的秋千上。
姜鹤见状却并未接话,那些阿瑜闺中的事情,他无需同这位昭元帝讲。
“往年皇上生辰大宁连生辰礼都不曾送过,今年不知为何竟让您亲自来大庆一趟。”姜鹤笑着出言试探,“想必您也看得出来,我大庆此番并未设防。”
其实,姜鹤心里也清楚。
若是顾临当真起了想要打探虚实的心思,大庆也拦不住。
“寡人不屑于做那些小人行径,设不设防对寡人而言没有作用。”顾临嘴角微勾,“寡人想要的地界,打下来便是。”
姜鹤闻言心里猛地一震,打下来便是吗......
当顾清衍几人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并未见到想象中谈笑风生的场面,反倒是在练武场上针锋相对。
一拳一式,顾临和姜鹤两人身影快的都让人有些看不清,顾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而姜鹤的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滴。
“不动用内力,也能打的这样精彩吗?”
顾清风有些看呆了,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自己无力的膝盖上,他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能练就这样的本事了吧......
又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姜鹤被一阵掌风打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昭元帝武功高强,在下自愧不如。”
姜鹤擦掉了嘴角的血渍,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他许久没有这样畅快的过一次招式了。
而顾临只点了点头,今日他也是尽了全力,同姜鹤过招,留有余力都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姜鹤这才看到了顾清衍几人,连忙上前行礼。
“孤也想同昭元帝过上几招。”
顾清翎开口,顾临扭身看向顾清翎,霎时,顾清翎只觉得有些站立不住,就连姜鹤也侧目看向顾临:这位昭元帝对顾清翎的敌意怎会如此明显?
“你是大庆太子?”
顾临缓缓走至顾清翎面前,顾清翎握紧双拳,这才稳住了心神。
“孤正是大庆太子。”
顾临伸手摁住了顾清翎的肩膀,“寡人对你早有耳闻。”
早就知道阿瑜为了你吃尽了苦头,而你却还像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顾清翎,在对不起阿瑜的那些人里,你最可恶。
“来!”
练武场上真正同顾临四目相对,顾清翎才意识到了何为君王威压,若非顾清衍和姜鹤在场外观战,他定是要退缩的。
动手前,顾临看了顾清衍一眼。
下一秒,顾清翎便整个人如同破布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顾清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
“起来,继续打。”
顾临专挑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厌其烦的给顾清翎添着内伤,只要顾清翎不认输,顾临就一直单方面凌虐。
“孤......孤不行了。”
顾清翎的脸上全是摔伤,但顾清翎清楚,他内里的伤怕是没有几个月无法好全,就如此刻,他呼吸都觉得生疼。
“昭元帝。”姜鹤见事情不好再发展下去,也开口劝阻,“太子殿下年幼,能在您手里过几招已经是极限了。”
“寡人还以为太子天赋异禀,所以才出言要同寡人比试。”
顾临轻蔑的模样惹怒了顾清翎,只见顾清翎趁众人不备,双手快速的朝着顾临双眼袭来,下一秒,顾清翎的惨叫声响起。
“孤的手......啊......”
顾清翎右手以极其扭曲的姿态下垂着,显然是硬生生的被掰断了。
“寡人平生最恨心怀不轨的小人。”顾临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顾清翎,痛意让顾清翎流下了泪水,“方才的事情,回去转告给大庆皇帝,让他给寡人一个交代。”
全程,顾清衍看向顾临的眼中都沁满了崇拜,他好想成为这样强大的人。
能保护好母后。
“二皇子。”
顾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顾清风,“今日之事,回去同大庆皇帝一五一十的说。”
他今日本是只想见见姜鹤,不曾想竟有羔羊自己送上门。
那他且先替阿瑜出口恶气。
......
“什么,昭元帝把翎儿的手都掰断了?”顾恒气的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定远侯,你就在一旁看着,为何不制止。”
姜鹤闻言跪在了地上,顾清翎是自愿进的练武场,练武场有非一方认输不得停止的规矩,他身为习武之人如何能破环规矩。
更何况,他乐的见顾清翎被胖揍。
“太放肆了!在朕的地盘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