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衍抿了抿嘴,“此次猎场的安全父皇一并交给了御林军。”
能在围猎场对他出手,势必是得了父皇的授意。
“枉我自以为自己警觉性够强,还是没有想到父皇直接在围猎场内对我下手。”顾清衍抿了抿嘴角,他一直防备的都是围猎场外的算计。
“三皇子年幼,背后之人能在场内对您出手,想必场外也有不少暗箭,三皇子都躲过去了。”顾临宽慰着顾清衍,说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万民伞的事情三皇子知道吗?”
顾清衍沉默不语,显然已经听到了风声。
“横县百姓送我万民伞,我很感激。”顾清衍苦笑了笑,“只是那柄万民伞,怕是落不到我手里了。”
“万民伞要么送为民的好官,要么送贤明的君王。”顾临的音调虽轻,可在顾清衍的心头却炸出一道惊雷,“三皇子是前者,还是后者。”
他能听得到母后的心声,所以一直知晓母后动了为他夺嫡的心思。
可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近乎直白的问,问他自己是否有这个野心。
“若是可以,自然想成为后者。”
顾清衍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向顾临,“还请先生助我。”
“自然。”
顾临嘴角上翘,臭小子,不止大庆,连大宁也是你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姜瑜的营帐,另一边顾恒的心情却无比糟糕。
“三皇子今天一早就到围猎场了,整整一日都没得手!”顾恒气的喘着粗气,“朕难不成是养了一群饭桶?”
“皇上息怒。”御林军首领邓宇单膝跪地,“三皇子身边的人都是皇后娘娘指派的,铁桶一般寸步不离的守着三皇子。”
顾恒闻言沉默不语,直到邓宇跪得腿都快失去了知觉,顾恒方才缓缓开口:
“看来皇后是开始防备朕了。”
“你下去领三十军棍。”
邓宇颤颤巍巍的走了,顾恒一腔怒火没处发泄,直接召了黎贵人来营帐内。
......
“皇上......”
黎贵人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顾恒只一味的发泄心中的怒火,动作格外的粗鲁,黎贵人有些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哭了?”
顾恒轻描淡写的问道,内心并未有丝毫的触动。
“朕是天子,后宫所有的嫔妃在朕面前都该学会温顺。”顾恒的大手一用力,黎贵人便立刻忍不住呼疼。
顾恒眼中闪过快意,当初他身为皇子的时候,太傅可没少挑他的刺儿。
第二次承欢,事后,黎贵人脸色惨白的躺在榻上,今日的皇上,同昨日粗鲁的仿佛是两个人。
那处不断有疼痛感传来,黎贵人想到入宫前家里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又努力爬起来圈住了顾恒的腰身。
“怎么?还没够?”
顾恒眼底划过一抹讥讽,伸手探了过去,嘴上说着嫔妃要温顺,却又觉得这种舍下身段只求承欢的做派索然无味。
“皇上,臣妾疼......”黎贵人一把抓住了顾恒开始作乱的手,“臣妾只是看皇上心情不佳,所以想同皇上说说话儿。”
“朕心情不佳?”
黎贵人腰间的手缓缓上移,最终定在了脖间,嗅到危险的黎贵人大气都不敢出,任由顾恒来回把玩,“你说说,朕为何心情不佳。”
仿佛只要黎贵人说错半个字,下一秒便会尸骨无存。
“皇上心中始终有皇后娘娘。”
几息后,低笑声响起,顾恒移开压在黎贵人的身子,“你倒是机灵。”
“若换作是你,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夫君?”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黎贵人心尖发疼,皇上是皇后娘娘的夫君,她只是个妾,是个物件儿。
“臣妾是夫君的女人,生下的是夫君的孩子,夫君自然是臣妾的天。”
顾恒明显顿了顿,而后猛地掀开了盖在两人身上的棉被。
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下,黎贵人却连拽回棉被遮挡的胆量都没有,只得小声央求着顾恒。
可顾恒却笑了,他明白了,明白了方才黎贵人那句话的意思。
“黎贵人侍奉朕有功,晋为黎嫔。”
他的皇后,既不是他的女人,生下的也不是他的孩子。
......
“这药不会亏损身子吧?”顾恒看着眼前无色无味的药粉,这是岑海亲自寻来的。
“回皇上,此药本身药力极小,需要和特制的香料结合在一起方才有效,皇上只管放心便是。”岑海自然知晓顾恒的心思,这药不会有损妇人生育。
“明晚烤全羊,让大家都出帐篷一起畅快饮酒。”顾恒眼神晦涩,“再叫些舞姬跳些歌舞助兴。”
......
次日,从早上醒来顾临右眼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