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檐额有彩绘,极其精致。
王道玄此时也拿出罗盘,看了几眼,抚须道:“此地坐北朝南,门前玉带环绕,明显是有高手布局,风水应该是没问题。”
“谁说不是呢。”
田员外摇头道:“也请来几个人看过,都说没问题,但家里人接连生病,就连在下晚上睡觉,也莫名觉得胸闷。”
“出门这段时日,才睡得安宁,肯定是哪里有问题!”
“道长莫急,咱们先安顿下来,随后慢慢看。”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大宅门口。
门外早已有家丁护院等待,忙里忙外,将大小箱子,搬进给李衍等人准备好的院子。
进入宅子,更能看出其富贵。
前厅、中堂、后宅,布局分明,还有自家小花园和一座书楼,就连地下砖石,都请人做了砖雕,细节处都透漏着精美。
当然,依旧没看出什么。
李衍捏动法诀,深深吸了口气,顿时对着王道玄微微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这种情况早在众人预料之中。
若能轻易看出,这田员外岂会请不到人。
富贵人家,酒宴自然也不一般。
菜式是本地楚菜,刀工精细,讲究火候。
有清蒸武昌鱼,仅佐葱姜,旺火烹制,鱼肉鲜嫩细腻,入口即化…
有排骨藕汤,瓦罐慢炖,汤色浓郁如琥珀…
有黄陂三鲜,沔阳三蒸,都是本地名菜。
至于酒水,则是“木兰玉液”,按田员外说法,乃是花木兰将军替父从军,征战十二载荣归故里。
朝廷为其表功,将原先的黄陂贡酒“盘龙糟坊”改名为为“木兰玉液”。
入口醇厚绵柔,酒香扑鼻。
田员外作陪,众人酒肉俱欢。
沙里飞喝的有些微醺,忍不住看了看周围,开口道:“田员外,别怪老沙我嘴多,您这宅子这么大,人气可不怎么旺啊。”
田员外叹了口气,示意家丁离开,这才开口道:“也不怕诸位笑话,我田家原本也算大族,但父亲去世后,因为生意上的事,兄弟间闹得不欢。”
“在下还有个亲弟,住在汉口那边,几次与我为难,如今已形同陌路,连过年都不往来。”
“倒是还有两子,但长子在问津书院读书,常年与同窗四处游山玩水,眼见着已到成家之时,却躲在外面不回来。”
“这二儿子,更是气人,自小喜欢佛理,更是一言不吭,进庙当了和尚,把他娘气得一病不起。”
“唯独女儿时常上门看望,但毕竟已经嫁人,哪能常伴左右,这偌大的宅子…”
“唉,老夫空有家财万贯,却依旧这般模样,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几人连忙安慰,这田员外唉声叹气,多喝了几杯,没一会儿便醉了过去。
至于李衍等人,则在仆人带领下回到小院,洗漱一番,各自回房休息。
李衍虽说有些疲惫,但存神后,又精神了许多,索性点起蜡烛,取出一本册子查看。
正是刘纲给的“活阴差”秘要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