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纲根本没说,显然一开始就没怀好意。
烛光幽幽,夜色渐深。
毕竟是长途跋涉,旅途劳累。
到了子时,李衍也感觉到一丝疲倦,存神一番后,便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鸟鸣声将李衍叫醒。
李衍起床后,舒展了一下懒腰,推门而出后,当即看到一脸疲惫的王道玄。
“道长,过犹不及啊。”
李衍微微摇头劝道。
是人皆有喜好,谁都免不了。
他对术法和武道痴迷,吕三喜欢动物,沙里飞对火器情有独钟。
原本以为王道玄看得开,但逐渐相处下来,才发现这老道同样有所痴迷。
他痴迷的,是各种知识。
无论是历史民俗,还是法脉秘术,一旦碰到不了解的,便会如痴如狂。
从关中到鄂州,无论是富户豪绅宅邸,还是道观寺庙,这老道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他们的藏书。
这一看,就是熬了整整一夜。
“唉,贫道也管不住。”
王道玄苦笑道:“想着早点睡,但躺到床上也睡不着,不知不觉就看了一夜。”
“这刘纲的藏书,有好几本失传秘典,上面还有前人注解心得,贫道收获不小啊。”
说话间,田员外也带着仆人来到小院。
他的脸色同样有些疲倦,开口道:“诸位,府上备了早点,待会儿让下人给你们送来。”
李衍有些诧异,“田员外也没睡好?”
“谁说不是呢。”
田员外无奈道:“在外面还好好的,但回到家中就又出了问题,整夜做梦,疲惫难熬。”
“哦…”王道玄若有所思问道:“梦中可曾看到了什么?”
田员外摇头道:“记不得,醒来就全忘了。”
王道玄又询问道:“府上的仆人呢,是否也有类似症状?”
田员外同样摇头,“我知道长想问什么。”
“老夫的妻妾,还有田家旁系仆人,都有相似症状,有的病了,有的则被吓跑了。”
“之前也请人来看过,怀疑是祖坟风水出了问题,但几次查看都说无事。”
“而且,离开这宅子就不会犯病。似乎这宅子和我家有些犯冲。”
王道玄皱眉道:“这就有些怪了。”
田员外揉了揉眉心,“所以才请道长前来查看,实在找不到原因,恐怕这新建的宅子只能转让给他人。”
“老夫早已将妻妾安排到老宅,明晚也会到其他地方睡觉。待会儿要到商会一趟,诸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下人提。”
说罢,就拱手告辞离开。
待他走后,沙里飞和吕三也先后醒来。
仆人端来早点,王道玄使了个眼色,将仆人支走后,这才一边吃,一边说道:“这件事不对劲。”
“若是祖坟有问题,无论田员外一家搬到哪里,都逃不掉。”
“若阳宅风水有问题,那么住在这里的所有人,应该都会出现相同症状。”
“事出反常,怕是有人捣鬼。”
李衍也好奇道:“昨晚我几次施展神通,除了镇宅之物罡气,并未闻到任何阴煞之气。什么手法,能做到这般?”
王道玄沉思道:“最有可能的,是厌胜术,但之前的术士应该能想到,或许另有原因。”
“这还不简单?”
沙里飞笑道:“术法我不懂,但这分明就是江湖手段,估计是有人看上了宅子,想把田员外一家赶走,再放出谣言,低价接手。”
“回来就和田员外打个商量,对外放出风声,把幕后之人给钓出来。”
李衍摇头道:“若真有人捣鬼,人家能做的天衣无缝,岂会没有防备,让牙人几次转手,便能隐藏身份。”
“若过几年才现身,咱们还能一直等?”
沙里飞眉头一皱,“说的也是。”
“此事不急。”
王道玄摇头道:“待贫道今日仔细查看一下阳宅风水,再到田员外祖坟走一遭,若实在找不到原因,再想办法。”
“嗯。”
李衍将碗里的白粥一口喝光,“既如此,咱们就分头行动。”
“吕三兄弟陪着王道长,我和沙老叔到城中打探一下消息,再去城隍庙报备。”
他们既然已决定在汉阳城休整,道上和玄门的情况自然要摸清楚,免得招惹麻烦。
吃过早饭后,四人当即分开。
王道玄的风水之术,明显有所长进,拿出了好几样家伙,不仅有风水罗盘,甚至有定吉凶的鲁班尺。
吕三有鼠大鼠二,可以配合查看,也能顺道保护王道玄。
至于李衍和沙里飞,则和仆人打听了一番城中情况,这才收拾好东西出门。
这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