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如何守夜后,田宅的灯笼也逐一熄灭…
…………
汉阳城另一边,徐家班大宅。
一场大火,让这座豪华的大宅已成焦土。
水车浇过后,地面满是泥泞,横七竖八的残缺木梁,仍然冒着青烟。
众多朝廷衙役打着灯笼。
武昌执法堂的大和尚们,正四处搜索。
澄觉立在废墟之中,打量着周围,眼中若有所思。
他身形壮硕,气势不凡,如寺庙中金刚,不怒而威,周围衙役也不敢上前。
忽然,澄觉似乎感受到什么,连忙转身,对着黑暗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前辈也来了?”
黑暗中,张笑山背着手缓缓走出,看了看周围,啧啧道:“动作可够利索的。”
“老夫刚找到些线索,就直接被掐断了。”
澄觉眉头微皱,“张前辈发现了什么?”
张笑山瞪着一对死鱼眼,不满道:“你这小和尚,真不懂规矩,空口白牙就要问老夫?”
“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别藏着掖着了!”
“眼下真武宫要对付天圣教,且当时就有约定,不会觊觎这边香火,别妄做小人!”
“张前辈误会了。”
澄觉毫不动怒,面色平静道:“都是玄门正教,以安定神州为本,我宝通禅寺岂会隐瞒。”
“前段时间,古矿坑的事,前辈可曾知晓?”
张笑山点头道:“倒是听说了一些。”
澄觉沉声道:“古矿坑那边,有人暗中作祟,于矿洞之中召唤妖鬼,残害江湖中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等前去查探,发现了他们身份。”
“他们是什么人?”
“江夏蛮。”
张笑山闻言,眉头顿时一皱,“你在说笑吧,江夏蛮汉时动乱,早已被打散,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大和尚澄觉摇头道:“张前辈有所不知,江夏蛮虽已消亡,融入中原,但暗中还有人信仰祖神。”
“我等怀疑,有苗疆土司暗中蛊惑,让这些人在武昌腹地捣乱。”
“哼!”
张笑山一声冷哼,“无非故鬼而已,凭他们那点人,能做什么?”
“莫非你佛门压不住?”
“张前辈说笑了。”
澄觉面色平静道:“我佛门自然不缺降魔之力,不过这些魑魅魍魉藏于暗处,秘密谋划,定然是有大计划。”
“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自然能以力镇压。”
“前辈放心,贫僧已向县衙告知,且会对外放出风声,是有西南妖人作祟,用师兄弟性命威胁阳冲子道友,不会让他名声受损。”
张笑山听罢,脸上却露出一丝嘲讽,啧啧摇头道:“小和尚不老实,你不想老夫插手,何必拐弯抹角?”
澄觉双手合十道:“前辈的动静太大了,短短半日,江湖便已鸡飞狗跳,恐怕会让那些人藏得更深。”
“贫僧必须弄清楚,他们想做什么。”
“还不是嫌老夫碍事!”
张笑山骂了一句,却也没再纠缠,“也罢,毕竟是你们地头,老夫就不多管闲事了。”
“老夫查到,这帮匠人曾花大价钱,请探幽一脉出手,到处挖掘古墓老砖,秘密收集。”
“剩下的,你们自己查!”
说罢,直接转身进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在其离开没多久,一名僧人便从远处匆匆走来,对着澄觉双手合十道:“师兄,我回来了。”
澄觉询问道:“禅堂那边怎么样?”
僧人低声回道:“佛像仍有血泪。”
澄觉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变得凝重,“神佛示警,武昌必有大难,必须弄清楚妖人要做什么。”
“这边线索全毁了,盯紧田家,他们那边或许与此事有关。”
“是,师兄。”
…………
次日清晨,天空有些阴沉。
李衍出门后抬头观望,眼中却露出喜色。
看着模样,估计这几日就会下雨。
到时或许会有“端阳雷”,正是修炼好时机。
吃过饭后,有仆人满脸喜色,匆匆来报,“老爷老爷,大公子回来了。”
田员外脸色复杂,刚要出门,但却哼了一声,满眼阴沉坐在前堂之上。
很快,便有一年轻人进入田宅。
他身着儒袍,脸型与田员外极为相似,有些微胖,满面风尘,脚步同样匆匆。
进门后看到田员外,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父亲,孩儿回来。”
“哼!”
田员外哼了一声,低头装作喝茶。
李衍等人也已来到前堂。
见此情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