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才人手下的两个宫人进去看一看也就是了!这也是为了才人的安全嘛!”
上官婉儿闻言,却陷入了沉默,久久不答。
桓斌见状,脸上的笑容转化为奸笑:“怎么,才人莫不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婉儿旋即拂袖,“搜就搜吧,如果找不到人,我要你们好看!哼!”
桓斌见上官婉儿转过身去,当即也冷笑起来。
笑话,再过两天,不管成与败,他桓斌要么身死族灭,要么飞黄腾达,威胁对他来说早已经无所谓了。
一招手,两个亲信跟着桓斌大步走了进去。
来到殿中,上官婉儿的冷笑一直没有停下。
她转身,指尖轻扫过殿内的每一个角落,挑衅般地说道:“来,桓将军,你想搜哪儿就搜吧!我倒要看看刺客在哪里!”
桓斌竟也不再谦让,一双眼睛在殿中各处乱看。
两个属下也随后推开厚重的大门,查看门后,并没有藏人,随后又推了回去。
其实殿中能藏人的地方实在不多,无非是一张榻,几个橱柜,还有一张书桌。
而上官婉儿则表现得异常坦然,她亲自上前,逐一拉开橱柜的门扉,动作中带着几分决绝。
“桓将军,请务必看仔细了,藏匿刺客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桓斌倒没有理会上官婉儿的表演,首先在地面上一寸一寸地检查着,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上官婉儿则悠然自得地坐在榻上,冷眼旁观着三人的忙碌,不再言语。
只不过其人看上去轻松自如,其实心脏早已快要跳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赵既藏到哪里去了。
时间缓缓流逝,桓斌的搜查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他微微点头,向两名手下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嗯!”
两名千牛卫会意,立刻飞身而起,跳上了房梁。
上官婉儿见状,当即瞪大了眼睛,她可记得赵既也是飞身而去,生怕他被找到了。
然而梁上空空如也,并无异样,于是二人又失望地跳了下来,无言摇了摇头。
桓斌见状,眉头紧锁,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上官婉儿睡觉的那张床榻上。
那床被褥隆起,仿佛真的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已经得罪了人,此时破罐子破摔,桓斌已经无所畏惧,缓缓向床榻走去。
上官婉儿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声音中带着几分急迫与愤怒:“喂,桓斌,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然而桓斌大步流星,理都不理上官婉儿,径自走过去,一把揭开了被褥。
仍然是空无一人!
上官婉儿见此,先是怒气冲冲,随即又松了一口气,语气复杂:“哼,你……”
正当她欲发作之时,却见桓斌突然半跪于地上,竟将头探入了床底。
上官婉儿看到这一幕,实在也是把自己气笑了,叹息着摇头。
她已经渐渐察觉到了,桓斌这几个人是找不到赵既的,说不定赵既早已经逃走了。
一番搜寻后,桓斌依旧一无所获,只得无奈地站起身,长叹一声。
此时,另外两名千牛卫也聚拢而来,对着桓斌轻轻摇头,表示同样没有发现。
上官婉儿见状,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没有就是没有,看来刺客是逃到别处去了,将军在此浪费时间,竟使刺客脱逃,我看陛下那里你怎么解释!”
桓斌闻言,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自知理亏,只能低头认错:“才人所言有理,看来刺客确实不在此地,逃到了别处。”
“末将不敢再耽搁,需即刻前往他处搜寻!白日再向才人请罪!”
言罢,其人竟逃也似地匆匆离去,两名亲信紧随其后,显得有些狼狈。
上官婉儿来到门口,目送着桓斌带领千牛卫离开,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即刻回了房间,准备稍作收拾,然后前去见武则天。
然而赵既却忽然出现在上官婉儿身后,落地无声,吓了她一跳。
“你要吓死我呀?”上官婉儿一脸苦相,喘了口气,可是立刻又面露奇色:“你藏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见桓斌等人已撤离,赵既心中大石落地,笑着解释道:“怎么能逃走呢?外面一定布满了人手,此时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我一开始是藏在梁上,等他们查过之后,就悄悄落了下来,扒在右边那扇门后边了。”
上官婉儿闻言,不禁啧啧称奇,眉宇间满是惊异:“他们近在咫尺,你竟还敢如此大胆行动?”
赵既闻言一笑,自矜道:“桓斌这个人小聪明不少,可惜武艺稀松平常。要是只有他一个人,我绕着他在背后转圈,他也未必发现得了我!”
他的武艺一路与虺文忠同源,虺文忠的隐匿之术连李元芳都能瞒过一时,赵既对付一个桓斌,自然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