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没有试错能力。”舒勒一本正经地说道,“拿你的学术信誉向上帝祈祷它最好是真的,这样我们至少还有时间准备应对更大的挑战。”
不过,二人在如何防备危险这一问题上始终未能达成一致,而且他们到现在还没能停止近在咫尺的武装冲突。舒勒提议,采用之前对付食人症瘟疫的老办法行事,但这一想法遭到了岛田真司的强烈反对。岛田真司犀利地指出,之前公众普遍对食人症并不知情,加上美军在伊拉克足以一手遮天,这才让围攻疫区的行动进行得无比顺利;只要这些条件稍有改变,无论是瘟疫本身的因素还是瘟疫之外的影响变量,例如那些不愿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当成怪物给歼灭的一般公民对于此事的看法和行动,都可能让精妙的计划付之东流。
“那你有什么办法?”舒勒皱起眉头,“别只顾着反对。”
“要我说,除非在此事中影响最大的平民全都是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人,不然,再周密的计划也只是在纸面上看起来管用。”岛田真司两手一摊,放弃了思考,“所以,我并不打算对付瘟疫本身,而且我奉劝你最好也打消这个心思,哪怕半点资源都不要往其中投入。对付安布雷拉可比这件事容易得多,尽管它也不简单。”
“平民。”舒勒念叨着这个词,“wennIhnen nichts ausmacht, wenn ibsp;auf einige Fehler hinweise... meiner meinung nabsp;waren die einfa Leute nie der einflussreichste destabilisierende Faktor.”
比起在自己的研究所里各自为还未发生的意外而过早地担忧,麦克尼尔的战果反而更能令他们感到惊喜。如入无人之境地杀到伊拉克军防线后方的麦克尼尔战果颇丰,这位既有指挥能力又有过人的战斗力的美军士官带领着他的AS机甲特遣部队极大程度地扰乱了伊拉克军的后方,导致已经攻入库尔德斯坦的伊拉克军队变得束手束脚。设施被袭击的消息如雪片般飞来,腹背受敌的伊拉克军官们担惊受怕地关注着战线上的每一个漏洞,他们想要知道库尔德人究竟神通广大到了何等程度,然而每当他们尝试着锁定一个方向时,下一个报告又来了。
土耳其人的进攻开始得更早一些,他们从库尔德斯坦的北方大军压境。考虑到驻伊美军多少能够在牵制伊拉克军队时起到作用,驻库尔德斯坦美军将大部分穿着库尔德军服的志愿者送到了北线,只有少数精锐部队和库尔德军队一同在南线奋战。就目前的结果来说,南线的美军部队的表现基本符合高级将领们的预期,他们以微乎其微的损失拖延了伊拉克军的进攻节奏,把对方想象中一场应该在几天内甚至论小时完成的突袭变成了漫长而持久的消耗战。大量库尔德民兵和伊拉克士兵被拖在战线上动弹不得,一方和美军一样缺乏武器弹药,另一方还额外受到补给线瘫痪的困扰,双方疲态尽显,都盼望着对方抢先犯错,这样自己才有机可乘。
不过,麦克尼尔目前无法及时地了解到北线的动态,他必须而且只能将守住北线的希望寄托在友军身上。m9型AS机甲最多持续作战160小时左右,超过了这个时限,就算麦克尼尔的【精神力量】突破人类极限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不想在跑回附近的美军基地接受补给时暴露,他们得一鼓作气结束这次的任务。
留给他们的时间还剩下四天多。
“等等,这个方案是我绝对无法赞同的。”伯顿把牙膏状的糊状物挤进嘴里,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他差一点把食物呛到气管里,不过从他刚听到的声音来看,另一头的麦克尼尔多半也碰到了同样的窘境——这让他心里好受多了。“麦克尼尔,你之前还说过,凭咱们手头这点部队闯进伊拉克军的大部队里就是送死。”
“我是这么说过,但如果我们能说服其他人参加这个行动,胜算会大大提高。”麦克尼尔松了一口气,他还不想让自己的死法里出现一种【噎死】(尽管他总共也只死过一次),“从时间表上来看,其他特遣部队目前正处于完成预定任务后的空档期,这时候我想上级作战单位大概率不会下达新的命令,因为所有人都在忙着阻止伊拉克军队继续北上。既然如此,我们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把主战派的伊拉克军将领礼送出局。”
“我得提醒你,你的那些战友们看起来不像是打算认真工作的样子。”米哈伊洛夫尴尬地插入了两人之间的谈话,“他们似乎更愿意在没有明确指示的时候休息。”
迈克尔·麦克尼尔轻蔑地笑了笑,没把米哈伊洛夫的小报告放在心上。他从参军入伍算起,执掌GdI军队超过50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指挥官和士兵,这些军人的每一个心理活动都逃不过他的预判,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背后所隐藏着的深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