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后,卡萨德一如既往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他不仅不喜欢让自己获得美国人的过多关注,而且被他拴在身边的穆罕默德·阿夫利也见不得人。尽管如此,也许等到这场不期而至的冲突结束后,他就有机会站在舞台上了。
“所以,你们不了解现状。”卡萨德摇了摇头,为穆罕默德·阿夫利的短视和无知而感到遗憾。他还用得上对方的势力,尤其是那些可能在对抗信仰卫士团(同安布雷拉合作的那一方)的战斗中起作用的部落武装,这是他愿意心平气和地同对方聊天的主要理由。“过去的日子稳定而充实,因此大家都认为那种日子可以永远持续下去。坦白地说,我曾经也这么认为。然而,时代在改变,促成特定生活方式的各种构成要素也在改变。面对着改变带来的不确定因素和负面影响,一味地执着于退回过去,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规避风险,然而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日出日落,江河奔流。如同不可避免的死亡一样,时代的前进也无法避免,这正是永远虔诚地做着祷告的卡萨德所坚信的——他从有着略逊一筹的坚定信仰的麦克尼尔身上找到了那种坚持和变通并存的和谐,也许这一次他们可以避免那些本不该发生的悲剧、少走一些弯路。
“现在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穆罕默德·阿夫利翻着手里的经书,颤抖着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慌张,“我现在还是持有这个观点:你是我们的敌人,是不折不扣的异端。”
“我不会让你成为殉道者。”卡萨德拿起通讯器,呼叫附近待命的卡车,他们正在接近信仰卫士团的控制区,并且要在这里阻止敌人趁伊拉克军队北上时大举出击的图谋,“优素福·法亚德是个疯子,而你和他的唯一区别仅在于身高。不过,我多少更喜欢胡子茂密的疯子而不是没多少胡子却胡说八道的那种。”
地雷毫无预兆地爆炸,埋伏在沙漠中那凶神恶煞的萨拉菲战士们向着必须被毁灭的异端露出了獠牙。穷凶极恶的敌人近在眼前,卡萨德仍然无所畏惧,在他身后凭空出现的AS机甲向着敌人进行了更加凶猛的反击。在颠簸着的大卡车上,年轻的阿拉伯王子沉着冷静地向周边的黎凡特旅部队下达了开始进攻的命令。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