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世的大神仙嘞!”
“其实我也不太理解,”周淼摇了摇头,道:“假如说王兄的父亲真是什么榜眼探花,那他们这番模样,我倒也是也能够大抵理解,毕竟我爹作为一个大商,每天就拿我和他年轻时候对比,更严苛一些的话,恐怕也会和王邦父母差不多。但……”
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这王邦的父亲,啥也不是啊。
王邦的父亲叫王大阳,自己考了这么多年,都把家业考没了,就顶多只考上了一个秀才。
自周淼来看,王邦的文采比他的父亲强出了不止一倍两倍,甚至说十倍都有余。
这指责个啥玩意嘞!能挣钱,能过得好日子就行嘞,还真当自己儿子是文曲下凡啊。
“道长,有办法能救他吗?”不再多想杂事,周淼急着问朋友命事:“咱这啥都没有,唯独只有银子多,只要您说一声,甭管拿多少来都行!”
“若是有美食佳肴,能让我们几个品上一品即可。”左辰笑道。
“那是一定!百川有个上等菜楼,内有文会宴,珍肴美酒,赋诗唱和,颇为爽利,保证几位吃的满意!”
“那便走吧。去他家瞧瞧。说不准能找到他丢掉的念头。”
……
王邦家住在百川城偏街处,已经远离了主干路,住人不多,商家也不多,但临着印刷和造纸的大院,对王邦来说很方便,每天只要来回跑一趟,印书的纸就够了。
等到周淼带着人到这里之后,瞧不见任何来客。
皱眉,上前,周淼敲响了朱色大门。
等了一会,门就被推开了。
年老的账房先生从门中探出了脑袋,左右瞧瞧,看到了周淼。
“周少爷?!您怎么大老远的跑百川来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账房先生大惊,连连推开大门,让众人进入院子。
等进了院子之后,周淼才没好气的开口道:“你家主子都卧床了,还问我为什么来着。”
又向左辰介绍了起来:“这是王邦的管事,帮王邦算钱管账,叫他刘老就行。”
刘老脑子微微一僵:
“我家少爷?少爷他怎么了?!”
“你家少爷心里有淤,这几天就没出什么事吗?”
“啊?”刘老脸色为难,欲言又止。
“和他爹有关系是吧。”
“唉……”眼见着周淼已经猜出来了,刘老也才无奈道:
“就前两天,老爷来过一趟,就和以往一样,又是大吵了一架。”
“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啊……老爷觉得少爷有本事,稍稍用点功就能考出一个好名次,入朝为官,成大业。埋怨少爷把精力放在杂书上,少爷那自然不能乐意,两个人为此吵了好半天。吵到了最后,老爷被气跑了,少爷也伤了心思。”
边聊着边来到了王邦的房间前,只见着大门虚掩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浓厚的酒精味道。
“少爷伤了心念,天天喝酒买醉,昨天晚上还失踪了,我等了一宿都没能等到他回来,正打算去官府报官,您就来了。”
刘老推开房门,只见王邦的屋子里乱糟糟的。
房间中有一张大桌,有一张大床,还有个衣柜和屏风,屏风后面放了专门用来洗澡的木盆,落了些灰,瞧起来应该是有段时间没用了。
大桌上方则是放了七八张草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色字迹,皆是又杂又乱,铺满了一整张桌子。
瞧着屋内情况,能看得出来此处主人前段时间究竟有多憔悴恼心。
左辰一眼瞧过去,眉头却是微微一动,快步走到了桌旁。
“道长?您这是瞧见什么了吗?”周淼疑道。
只见左辰从桌子上一捞,拿起了一纸一笔。
纸张上方字迹杂乱,隐约可见上书“此心无登山峰意,唯喜院中清茶香”。
而这支笔则是以白玉作杆,狼毫为毛,是个上好的文宝。
“刘老,这笔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刘老瞧了两眼白玉笔,摇了摇脑袋:
“不晓得啊,好像是有天晚上少爷出去了,回来就拿了这杆笔,当成宝贝去护了。”
“就是这玩意了。”左辰持笔,挥了两下:“这笔上被人做了方子,你家少爷脑子里的心念被人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