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皆是如此,有武器的拿武器,没武器的摆架势,满面警惕。
卫书下意识的把手放到怀中,想要去摸其中宣纸文章,却马上就发现纸张似如被腊月冻住的豆腐,梆硬,自己根本拿不出来。
乃是被人下了术方阻断!
心头大惊。
再看白日胖揍自己一顿的豪侠,就知道这次自己肯定是跑不了了。
思来想去,干脆昂首挺胸走出来,朝着几人作揖:
“今日月好,踏光外行,没想到能碰到同夜游者,实属缘也。”
朱老八皱眉,喝道。
“你是何人?”
脸色微窘,卫书耐着性子道:
“豪侠,咱们今日早上还见过一面,你莫不是就忘了我?”
“谁和你见过面?”
卫书哑然,不晓得为何对方是这副态度。
不过他也确实能看出来,眼前这位豪侠好像确实要比今天早上在县衙门口看到的那个更加灵动一些。
双胞胎?
不像啊。
心头疑惑,想不明白。
叹息,重新自我介绍:
“在下卫书,京都人。”
“京都人?你是书楼的?”关晋萍皱眉。
都说书楼和归乡人有世仇,他又不是癫子,怎么可能直接把自己身份讲出来!
便是打算编一套谎话欺瞒。
然也就在这一刻,他马上就听到不远处那个老乞丐用拿呛拿调的声音道:“书楼人,现今长老鹈庐居士弟子,卫家的三少爷,自幼被送入书楼中学习,也算是书楼众里比较出众的年轻一辈了。”
卫书脸色就连变化,青黑交加,侧头,怨念的看了一眼老乞丐,心中也是忍不住寻思:
这人到底是谁?为啥知道的这么清楚?
多看了两眼,只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来。
不过一想到身份已经被揭穿了,也就不再遮掩,干干脆脆道:
“正如这位前辈所言,在下卫书,京都书楼人士,鹈庐居士弟子。”
听他自我介绍,关晋萍脸色发阴,手腕一翻,直接摸出来了两把弯刀:
“你尾随我等?”
“我可绝非随你而来。”卫书摇头。
看了眼朱老八。
我随的是他。
朱老八疑惑,不晓得对方为何看自己。
卫书又是瞥了眼关晋萍,冷哼:“归乡残党,江湖邪门。道长,莫要被对方欺骗,他们收集各色京师遗物,就是想借助其中恶念异用,坏损天下苍生!”
“你莫要血口喷人!”关晋萍脸被气红。
卫书冷道:
“做着搬山道人的勾当,拿着他人的墓中之物,又夺京师残卷,你说你们归乡半分其他想法都没有,谁会信?”
“这些不都是你们书楼弄的谣言?否则归乡一途声望可至于此?”
“哼!是否为谣言,你们自己最清楚!”
两人皆是憋红了脸相互斗嘴,谁也不服谁,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了。
最终还是左辰挥了挥手,叫停了双方。
这才都不说话,各自缩在一旁,恨恨盯着对方。
左辰瞥了一眼严旺盛,后者忽然听到耳畔旁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观他身上并无伤煞气,可是前书楼众?”
传音术?
严旺盛听说过这门神通,但他却不会,只能尴尬的看着左辰。
“你心念想就好了。”
严旺盛心头微微动,尝试了一下,发现确实能同左辰交流,也是心头一震。
还能供他人通话的交流术,着实少见。
才收敛心思,向左辰介绍:
“他师傅是现今书楼三位居士之一,本身也是士族的人,年幼时被送到书楼当中,现今混得还算是不错。外派出来镀金。”
“好人?”
“不杀人,但是……这小子被一个老居士带歪了。”
“细讲。”左辰道。
“他师傅鹈庐居士标准的士人,高高在上,从不看人间疾苦,教出来的学子也是如此。这小子确实不伤良善人,但问题就是,他不把平头百姓视作和自己平等的人。”
严旺盛在念头中轻叹:“倒不是说他会肆意杀人。而是他瞧见有那位平常人家风采夺目便会诗兴大发,去把他人诗心提取出来。”
“相当于抢了对方的灵感?”
“确实。乃是夺他人之心念为己所用。偏偏无人告诉他不问自取乃是偷,卫书这小子还一直以为自己是难得的侠士呢。”
了然点头,左辰算是大概明白了对方是怎么回事。
左辰看向他怀中。
他能看得出来,卫书怀中带着厚厚的宣纸。
皆是他人灵感心意。
“先生